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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來,往外面走去,唐樾見了正想起身追出去,浛秋卻是摁住了她,“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剛剛太兇險了,現在出去了也幫不到她!”唐樾愣了片刻,坐回位上,對佑王投以一感激的眼神,佑王展顏一笑,唐樾的小臉卻是紅了起來。浛秋依然站在原地愣著發呆,也不管不遠處那男人有些祈求的目光,哼,這麼個小事也想本姑娘原諒你,想得美!

南朝溡顯然是不知道這宮裡曲折複雜的路徑是通向何處,只有一步沒一步地轉悠著,心裡有些沉重,雖是有驚無險,可若是這樣的事情多來幾次,自己就真的是經受不住了。正低頭踹地上的碎石,卻看見一個碩長的黑影出現在身後,正要轉身,卻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嘴,難不成剛剛從鬼門關外轉了又得回去不成!朝溡掙扎著嗚嗚亂叫,卻感覺自己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一瞬間便騰空而起,被挾著在宮殿之間穿梭,朝溡心一慌,手肘往後猛地一擊,那人似乎是吃痛,惡狠狠地說到:“如果不想被宮裡的暗衛把你當刺客給亂箭射死你就給本世子安分一點兒!”世子?這聲音不像是盛王世子,更不會是佑王世子,那……

南朝溡想到這男子身份,便停止了掙扎,窩在蒲清沂懷裡不動了,兩人在宮殿之間穿梭了好一會,蒲清沂才將朝溡放了下來,兩人落在一片湖水之上的露臺上,月光清冽,湖水輕輕泛著波,將月光揉碎了又灑滿水面,朝溡看著這美景一愣,心也莫名地平靜下來,立在露臺的欄杆邊,輕聲問道:“乾王世子若是想邀溡兒來賞此美景,何不直接說明非要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難不成,世子是來感謝溡兒為你除了一個心頭大患?”

“噢?在你心裡,本世子是那樣的人麼?”蒲清沂的聲音雖有些清冷,卻像是潺潺溪水一般多了幾分靈動,迴盪在湖中央,朝溡莫名地有些失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幕幕,心底卻泛起一抹涼意,回到:“難道不是麼?你們都是那樣的人吧,不關自己的事就不管不問,只當看笑話罷了,你難道就不知道你那好哥哥是在平白汙衊我,你為何不站出來說一句話,你們為何不站出來說一句話,你們都一樣,是伸長了脖子的看客罷了,我一個小女子不過是在為你們演戲,我生,我死,與你們何干!若我剛剛沒能破了那蒲清霖的局,我就是自盡也絕不會嫁給他,都是拜你們所賜,你們的冷漠,你們的嘲諷,呵,真是諷刺,人心怎能自私到這種地步,若那事發生在你身上,你會如何?”說罷,猛地一轉身,冷著臉看著蒲清沂,蒲清沂萬萬沒想到南朝溡竟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這話句句說進心坎裡,這麼多年來,應付著大起大落,不也是在人前做戲麼,他仔細打量了這個女子,她有姣好的面容,在月光下勝似仙子,玲瓏有致的身材,她的那支舞更是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面對汙衊時的冷靜睿智,而如今的她清冷,決絕,這樣的女子,若真的是這樣含冤而死,自己的心,會疼的吧。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你又怎會知道別人是不是在演戲,你又怎會知道別人的戲有多難。”蒲清沂淡淡地吐出這一席話,又定定地望著朝溡,蒲清沂的面容跟蒲清霖其實是有幾分相似的,但蒲清沂的眼裡不是黑色的戾氣,而是掩蓋著一些熠熠的亮光,月光瀉下,本就絕美的面龐平添了幾分妖魅,朝溡卻是無心欣賞,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呵,世子,你說這話是何意,你演你的戲,我走我的路,本無交集,世子何故來招惹我!”說罷朝溡就往橋上走去,蒲清沂的聲音再次傳來:“心不由己,南小姐可懂。”朝溡的腳步漸漸停了下來,立於橋上,抬頭望了望有些被浮雲遮住了的月亮,朦朦朧朧的樹影重重疊疊,細微的霧氣騰起,眼前的一切都顯得不那麼真實,“世子,你覺得,人的命運是由天定,還是人為?”

半晌無言,許久,蒲清沂的聲音傳來:“我命由我不由天!”朝溡的眸子一亮,嫣然轉身,對著蒲清沂笑道:“世子這話說得極好,倒是合了溡兒的心意了。”朝溡本就不是很怨蒲清沂未能幫她,那樣的情形下,蒲清沂更是不能幫她,只是對蒲清沂並無什麼好感罷了,加上他又無端端將自己擄到這兒來,自然是有些氣悶的,不過聽見蒲清沂的話甚是對胃口,自然也是喜出望外,語氣也熱切起來。蒲清沂卻是有些羞澀的一笑,回到:“事在人為,不知南小姐有何見解?”“哎呀,不用叫我南小姐了,叫我朝溡就行了,對了,我能叫不叫你世子麼,世子二字叫起來真夠沒人情味的。”蒲清沂微笑著點點頭,“你想叫什麼都隨你。”

“要我說啊,這人生短短几十年,若不放開了性子瀟灑一回,實在是有愧於天地良心,我命由我,一味怪罪於命運的不公只會讓人沉淪,就憑一雙手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