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明顯的意有所指,戚氏的臉『色』花一塊白一塊,總覺得他話裡有話,但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憋著心底一團火氣,不冷不熱道:“多謝秦公子救命之恩。”
戚氏的道謝要多別捏有多別捏,要多不情願有多不情願,不過秦世箴並不在意,聞言臉上綻放愉悅的光彩,“只要蘇夫人不再一心求死,我也算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
雖然戚氏沒死,但其他蘇家人依然群情激憤,還有受了蘇家恩惠的老百姓,依然叫囂著讓知府開門,給蘇家一個交代,不然他們就這麼一直跪下去。
戚氏雖然被救了回來,但她很懂得利用女『性』柔弱的優勢獲得同情,哭泣道:“老爺,妾身無能,知府閉門不見,三弟死不瞑目,難道這天下就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嗎?”
連蘇家這樣的豪貴之家都只能任人宰割,更不要說升斗小民了,戚氏的話點燃了不少人心中對衙門的怒火,有人高喊道:“讓大人出來,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
戚氏仍在哭哭啼啼,“知府大人,妾身只有一條命,你若是不開門,妾身就跪死在衙門前,讓天下人好好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父母官?”
秦世箴見火候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我倒覺得吳大人是難得的好官。”
他這個時候說這話,等同於找打,立即收穫了一雙雙仇視的視線,自然也包括戚氏,情人死了,此時最難過的人,就是她了。
秦世箴不以為然道:“你們難道不奇怪吳大人此刻正在做什麼嗎?”
“還能做什麼?不就是做縮頭烏龜怕出來被扔白菜嗎?”
秦世箴看著滿地的雞蛋白菜,搖了搖頭,這些菜扔到這裡也太浪費了,正『色』道:“因為吳大人此刻正在徹查蘇三老爺的死因,根本沒空理會你們在這裡胡攪蠻纏。”
戚氏騰地站起來,眼神恨不得把秦世箴凌遲,“我三弟是被知府『逼』死的,知府隨意抓人,我三弟申冤無門,不得不以死明志,還有那些無辜受害的老百姓,也是知府命人殺的,我三弟心底善良,愧疚不安之下,才自盡的。”
秦世箴看著悲憤的戚氏,似笑非笑,“蘇夫人是真心為三老爺著想嗎?”
戚氏一愣,覺得秦世箴這話簡直莫名其妙,“怎麼這麼說話?我當然是真心為三弟著想。”
秦世箴唇邊笑意更深,讓處在悲痛中的蘇家人有種想要揍他一頓的衝動,“我不這麼覺得。”
戚氏陡然怒了,“哪裡來的黃『毛』小兒,憑什麼在此含血噴人?”
對戚氏的怒火,秦世箴視而不見,也無視那一雙雙憤怒的眼睛,慢條斯理道:“若蘇夫人真心為三老爺著想,就應該想辦法查清他的真正死因,將真兇繩之以法,而不是在此喊冤,混淆視聽,干擾吳大人查案。”
再傻的人也聽得出來秦世箴話中深意,戚氏眼睛遽然一眯,“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三弟不是被『逼』服毒自盡的嗎?”
戚氏一口一個“三弟”,在秦世箴聽來格外諷刺,“難道在夫人看來,三老爺會是那種被『逼』自盡的人嗎?”
這話問到了戚氏心坎上,要說蘇叢是什麼人,沒有人戚氏更瞭解了,他怎麼可能在成功在望大權在握的時候,突然服毒自盡?
難道他不是自盡,而是有人殺了他?
一種說不出的驚詫在戚氏心頭漫出,不過馬上意識到被秦世箴誤導了,冷冷道:“你這樣說,無非是為了替姓吳的開脫,人關在衙門大牢裡,就算有人想要殺他,也和姓吳的脫不了干係。”
“一定是姓吳的殺了我家老爺!”
立即有蘇家人附和,一個個目眥欲裂,恨不得將吳楠凌遲,方能消除心頭之恨。
“吳大人最多隻是失職之責。”秦世箴輕描淡寫道:“他殺蘇叢什麼好處?我相信,要說這個時候最不希望蘇叢死的人,就是他了。”
無數種可能在戚氏腦海裡飛速旋轉,秦世箴說得有理,這個時候蘇叢死了,對吳楠沒有任何好處,相反,還有可能真的讓他的仕途從此終結。
見戚氏眼神快速閃爍,秦世箴明白,自己的話她聽進去了,要說最瞭解蘇叢的人,戚氏一定是其中一個,一則蘇叢不像會輕易『自殺』的人,二則吳楠沒有殺人的動機,那麼殺他的,一定另有其人。
“想起心上人在衙門大牢死得不明不白,戚氏心痛如絞,“不管三弟是『自殺』還是他殺,姓吳的必須給我們蘇家一個交代。”
“吳大人不是正在查嘛?”秦世箴慢悠悠道:“你這樣又是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