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黛陽公主貴為太子妃,但平日一樣要費盡心思向太子邀寵,現在見太子居然在等自己,立即喜出望外,快步入內,果然見到慕容太子邪魅地躺在軟塌上。
尊貴的太子衣裳半敞開,『露』出『性』感結實的胸膛,滿臉笑容,懷裡還抱著一名衣冠不整的美人。
那美人是如今東宮最受寵的姬美人姬霜,有著如花似玉的容顏,柔若無骨,蛇一般地攀附在慕容迦的身上,手裡還端著一杯美酒,嬌嗔道:“殿下,霜兒再敬您一杯…”
這樣的畫面,在東宮早已習以為常,黛陽公主也顧不得吃醋,徐徐上前,“臣妾見過殿下。”
慕容迦狹長的鳳眸一挑,一邊撫『摸』著姬美人嬌柔細滑的臉蛋,一邊看向黛陽公主,漫不經心道:“太子妃回來了?”
姬美人假裝剛剛看到黛陽公主,正欲從太子懷裡爬起來行禮,卻被慕容迦一把按住了,“霜兒就不必多禮了,東瀾禮儀之邦,太子妃大度雍容,想必是不會計較的。”
同是嫁往異國和親,黛陽公主的處境和安寧郡主截然不同,安寧郡主是皇帝寵妃,行事大可飛揚跋扈,為所欲為,但黛陽公主並不為慕容迦所寵愛,而東宮其他妃嬪仗著太子寵愛,明裡暗裡欺壓她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但黛陽畢竟是東瀾嫁過來的公主,只要兩國沒有正式翻臉,慕容迦也不會太過分,偶爾興致來了,也會去往太子妃的寢院留宿,以示兩國友好之意。
雖說黛陽公主當初和親不情不願,但在見到慕容太子風華絕豔的姿容之時,她就改變主意了。
黛陽公主為了得到太子的寵愛,自然不會和姬美人計較,微微一笑,“殿下說的是,姬美人就不必多禮了。”
姬美人眼底浮現得意的笑容,貴為異國公主又如何?得不到太子寵愛,照樣任人輕賤。
慕容迦鳳眸流轉,散發著女人難以抗拒的魅力,“得到你母妃的訊息了?”
黛陽公主見太子殿下關心自己,心底一喜,忙道:“是,臣妾的皇兄告訴臣妾,母妃一切安好。”
慕容迦嗤笑一聲,有安寧郡主這個內線在,東瀾皇宮的一舉一動他都瞭如指掌,自然知道現在德妃的處境,“他是這麼跟你說的?”
黛陽聽出太子話語中的深意,愕然地瞪大眼睛,“臣妾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慕容迦對黛陽公主並不上心,德妃之事自然也無足輕重,他也並不在意,但在見到江夏郡主的那一刻,他改變了主意,似笑非笑道:“你還不知道吧?你的母妃現在被囚於宮禁,形同廢人了。”
黛陽公主大吃一驚,尖叫道:“什麼?”
這也是慕容迦不喜黛陽公主的原因之一,身為北越太子妃,毫無太子妃沉靜持重的氣度,遇到一點小事,都能大驚小怪,皇家女兒不是不能被嬌寵,安寧也是嬌寵的女兒,但手腕,定力,心智,樣樣不缺,最是能利用女人的魅力去征服男人,可黛陽公主除了尊貴的身份之外,就是個繡花枕頭。
慕容迦眼底浮現譏誚之意,“看來你的皇兄騙了你?”
黛陽公主花容失『色』,“殿下,請你告訴臣妾母妃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慕容迦笑得十分邪魅,“你母妃不忿最初太后沒有力保於你,讓你遠嫁他國,對太后一直懷恨在心,對太后下了毒。”
什麼?彷彿一個晴天霹靂從黛陽公主頭上劈下來,驚得她暈頭轉向,差點昏死過去,好不容易穩住身子,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皇祖母是母妃的姑母,母妃怎麼會昏了頭,對皇祖母下毒?毒害一國太后是何等重罪?
眼見黛陽公主身子幾乎癱軟在地,姬美人看似關心實則嘲諷道:“太子妃娘娘,您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太子殿下這心可就要疼了。”
黛陽公主自然沒心思在意姬美人的冷嘲熱諷,不敢置信地看向慕容迦,“殿下,是真的嗎?”
慕容迦冷笑一聲,“太子妃這話問得可真是奇怪,本宮才是你的夫君,你寧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夫君?”
“殿下這話可就不對了,那也算不上外人,都是娘娘的親人呢。”姬美人嬌媚的聲音適時火上澆油道。
黛陽公主顫聲道:“那我母妃現在如何了?”
慕容迦語氣嘲諷,“雖保住了『性』命,但在人心叵測的後宮,又與廢人何異?”
黛陽公主頓覺天旋地轉,現在回憶起太子皇兄和阿離哥哥的態度,的確透著蹊蹺,若母妃還是四妃之一,太后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