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珞心頭火起,又發作不得,正欲起身前去,卻被太子拉住,輕笑道:“本宮正在興頭上,珞王弟豈有失陪之禮?”
軒轅珞壓下一腔怒火,太子哪會有這麼好心陪他下棋?無非是為了拖住他,好讓張都尉放手去查,當即不鹹不淡道:“臣弟今日有些不便,還請太子海涵。”
“不便?”軒轅珏興致很好,別有深意道:“不知有什麼不便?不若說出來,本宮身為皇兄,說不定可以幫到你。”
你不添『亂』就是好的了,軒轅珞在心底恨恨道,“太子殿下海涵,臣弟告退!”
“等等。”軒轅珏朝張都尉使了個眼『色』,揚聲道:“張都尉為朝廷捉拿賊人之心可貴,珞王素來深明大義,自是不會怪罪,你就放手去查吧。”
張都尉會意,立即大聲道:“多謝珞王殿下。”
軒轅珞晚了一步,沒有攔住太子的話頭,怒氣四溢,說出的話也不太好聽,“太子疑心臣弟,臣弟無話可說,但若禁衛軍在臣弟府中沒有抓到兇手,又當如何?”
太子似乎很意外,反問道:“本宮不明白你的意思,若是沒有抓到,珞王弟應該慶幸才是,怎麼還怪罪起本宮來了?”
軒轅珞幾乎將手中的棋子掐出水來,咬牙切齒道:“既然是全城搜查,不知太子殿下的東宮可有查到?”
軒轅珏輕描淡寫道:“你又如何知道沒有?”
原來太子早有準備,不過軒轅珞現在沒有心思去對付太子,賈晨就藏在嘉樂殿的密室之中,因為太子的動作太快,他沒有更多的時間來毀屍滅跡,此時難免擔心會『露』出蛛絲馬跡。
事實證明,有些事情,只要有一絲的可能發生,就真的會發生。
就在軒轅珞心神不寧地不得不陪著太子下棋的時候,張都尉又來了,眼底帶著隱約不可見的興奮。
他看了一眼珞王殿下,又看向太子,“太子殿下,珞王殿下,卑職在嘉樂殿發現一些可疑痕跡。”
“什麼可疑痕跡?”軒轅珞脫口而出,皇子府被搜查,已經是挑釁威權,自己寢居被查,更是奇恥大辱,在心底發誓,軒轅珏,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張都尉欲言又止,軒轅珏掃了一眼險些沉不住氣的軒轅珞,唇角輕輕一勾,“本宮陪珞王弟一道前去看看吧?”
不等軒轅珞拒絕,太子已經起身,果然,嘉樂殿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如銅牆鐵壁,禁衛軍和珞王府的府兵發生了衝突,不過,暗影沒有攔得住張都尉等人。
令軒轅珞驚異的是,牆壁上一道暗門竟然已經被開啟,地面上有未乾涸的醒目血跡,這個張都尉,倒真的頗有能耐,怪不得會被派來查他的府邸。
太子故作訝然道:“珞王弟,這裡怎麼會有血跡?”
張都尉疑慮重重,若有所思,“聽說兇手在順天府被人刺傷,殿下這裡又有血跡,難道…”
“放肆!”暗影一聲怒吼,“殿下是皇子親王,豈容你一個小小都尉肆意汙衊?”
張都尉看了一眼激動的暗影,“殿下明鑑,卑職懷疑兇手藏身嘉樂殿,恐對珞王殿下不利,並沒有汙衊的意思。”
軒轅珞的思緒轉變只在電光火石之間,立即威嚴道:“張都尉說得對,若是兇手潛入本王寢居,本王唯你們是問。”
暗影會意,忙道:“屬下失職,屬下會立即派人徹查殿下寢居,以確保殿下安危。”
軒轅珏冷冷地看著他們做戲,深邃的目光盯著那道暗門,若非他有意拖住軒轅珞,張都尉不會有時間有機會開啟這道門,隨意道:“這道暗門是用來做什麼的?”
軒轅珞也不掩飾,“素日幫父皇處理一些政務,總會有些機密要務,太子能理解吧?”
“當然!”軒轅珏極為善解人意,“這是必要的。”
張都尉雖然開啟了暗門,但根據他的經驗,這道暗門可不是一道這麼簡單,背後一定還有通道,而地上的這些血跡,顯然是新留下的。
外面的血跡清理乾淨,但暗門裡面卻沒有來得及清理,暗影懊悔不已,這一次,太子的動作太快,讓人猝不及防。
張都尉眼中精光一閃,大聲道:“裡面有人,還請二位殿下退後,卑職擔心賊人會對二位殿下不利。”
話音未落,他猛然用力一腳朝著暗門裡面的牆壁踹去,只聽得“轟”的一聲,牆壁應聲而裂開,裡面果然還有一條通道。
自己寢居的秘密就這樣暴『露』在太子面前,軒轅珞臉『色』極為難看,他倒不是擔心太子知道自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