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北辰這段時間的身體反應能力越加靈敏,出手的力道也非常大。
“別打,是我,是我,你個天殺的,下手這麼重,骨頭都快被你打裂了。”身後那人嗷嗷叫著,疼痛不已。
順著手肘的擊出,朱北辰瞬間回過頭來。待看清身前這人的長相,以及那極度讓自己反感的聲音後,他發狂了。
“是你,老雜毛。”
“可不就是我麼。”那人身子還在剛才的痛疼引起的顫慄中未緩過來,趕緊解釋道,生怕朱北辰又來那麼一記狠招。
“你還有臉來,把錢還我。”
這一聲是直接撕心裂肺般吼出來的,強烈的憤慨衝動下,朱北辰的面目都變得異乎尋常的猙獰起來。他僵直著身體,作勢一衝,獅子搏兔般的朝著眼前人撲過去。這人正是那夜飛快遁走的入定。
入定的反應何其迅捷,一看朱北辰的表情不對,再繼續呆站在那,非得被他活活撕裂不可。趕緊蜷縮著半個身子,降低重心,飛快的朝著後方跑去。
一直隱藏在朱北辰體內神秘的灼熱氣體也隨著他心性的躁動起伏瞬時騰起,沿著周身的脈絡灌向四肢,失去理智的朱北辰狂性大發下,奔跑的速度如同一隻加速的獵豹,眼神中冒著兇光。
“你聽我解釋,別再追了。”兩人就這樣一追一趕地在荒山間奔跑。
“解釋個屁,我今天逮到你,不活活扒了你的皮。”一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從那些記者手裡得來的錢,本是欲作學費和生活用的,全被這猥瑣的老道扒了個精光,火氣就不打一處來,死死地咬著入定追著不放。乾枯的枝頭上的尖刺刺破了自己的衣服也未停歇。
“我快沒氣了,再追出人命了。”入定氣息奄奄的告饒。
再回頭,眼見朱北辰那疾馳而來的勢頭,知道今天自己是跑不掉了,“等等,我來只是想告訴你,小心那個丫頭,千萬要小心她。”入定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漆黑的夜色中竄出了第三個人。
一道黑影瞬間掐入攔在了入定與朱北辰中間,未待兩人反應過來,那人閃電般地掃出一腿,朝向朱北辰的頭部踢去,昏暗的環境中只看見那人腿部掃過留下的殘影,瞬息間穩當地踢中了朱北辰的腦袋。
這一腿的力道大得出奇,朱北辰也是僅僅來得及做出反應,用手臂護住了頭部,卻也被那股勁道震得手臂都感覺要斷了,大腦更是一陣眩暈。被一掃之下,直接倒地。那人恐怖的身手,怕是這一身功夫更在張教官之上。一腳之下已經讓自己癱軟地如同一灘爛泥一樣再也爬不起來。
那人穿著一套黑色的服裝,頭部套著一張面孔猙獰的面具,掃出那一腿後也不再理會朱北辰的反應,反身又朝著入定追去。這人對自己及其的自信,早已經算計好了一出手便直接打得朱北辰失去還手的能力,而他的目標看起來是入定。
乘著黑衣人出現的間隙,入定早已乘機又跑開了10多米。這人跑路的本事非比尋常。
張初循著聲響及時趕來,就在朱北辰被放倒的那一刻。
“你沒事吧。”此時黑衣人和入定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夜色中。
問詢間急忙朝著兩人跑遠的方向追了上去。
入定奔跑得非常滑溜,在荒山裡步伐少有的靈活,忽左忽右的跳動疾馳,堪堪與身後的人保持著10步的距離。
黑衣人的身手也是如蛇行般矯健,一腳踏在一旁的枯樹上,引得枯敗的樹幹劇烈抖動,藉著腰腿力量的反彈變著方向緊追著入定,每一次的借力都在漸漸縮短著兩人的距離。
不多時,兩人的身位差距只有兩米左右,黑影腳底再度發力,右腿朝著地面用勁一蹬,地上的碎石立刻被碾壓得粉碎,藉著這一股力向兩米開外的入定撲了過去。
一雙手掌間彈射,五指緊握呈爪狀,立時穩穩的焊接在入定的兩肩,稍一接觸入定的身體肌膚,才感受到那爪間的力道,五指間的爪勁已經抓破了面板表層,雙手十指深深嵌入血肉中,頓時鎖死了兩肩上的鎖骨。
本就在長時間的跑動下,氣息已經變得極度不均勻呈現紊亂的入定,肩膀上再經受這麼一雙切入骨髓的利爪,再也按耐不住發出極度痛苦的喊叫。
在這種情形下卻也飛速做出了回應,雙手下垂過程中兩柄匕首從兩袖間滑出,鎖骨被牽制住,緊靠著肘部關節的活動將匕首往後端劃去。
黑衣人依舊緊緊鉗著入定的鎖骨,也迅速的往後倒退,帶著入定的身體後挪,避開匕首的攻擊。這神秘的黑衣人臨場的應變能力及打鬥經驗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