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電話那頭海秀的聲音傳了過來，還帶了點回音，大概是沒有人所以空蕩蕩的吧。

海秀還沒有來得及把問題問出來就聽見女生聲音顫抖，語氣裡慢慢的都是無助。

“張宰烈大哥很好……海秀姐……”素夏的聲音簡直像是要哭出來了，“我我我和醫生說了……”

海秀一呆，她覺得資訊量太大她處理不了了。

“怎麼辦怎麼辦……他會不會認為我很輕浮……會不會太唐突了……他肯定會這麼想的……”在從“自己告白了”到“已經說完了麼”之後就陷入了一種“自我懷疑”的惡性迴圈。

“……”海秀嚥了口口水，“你先別急別急，深呼吸平靜一下心情。”

聽到電話那頭女生響亮的吸氣呼氣，海秀覺得其實沒有多大改善。

“金醫生是什麼表情？”

素夏一愣，貌似自己一直盯著別的地方看，只有最後才看到了他的眼睛吧……“我我不知道，我一直沒敢看他……”

海秀心裡默嘆了口氣，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安慰安慰她。“別急別急，不一定是壞事，回頭我幫你探探口風。”

“不不不……”女生連忙拒絕，“還是算了吧，就這樣吧。我說過的，不會給醫生造成負擔的。”

素夏微弱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進海秀的耳朵裡，“喜歡他是我自己的事，不能這樣麻煩醫生啊。”

海秀只想扶額，你不知道你已經給他造成負擔了麼。

電話斷掉了。

那頭再也沒有傳來女孩的聲音。海秀心裡湧起一股擔心，但是僅僅片刻就被她壓了下去。

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素夏都高中了。

那一頭的素夏聽到手機突然斷線了，拿著一看，才發現已經沒有電了。她握著手機，沿著牆壁緩緩坐下，身體還是有些發軟。

醫生不會接受她的告白的，醫生那麼好，那麼溫柔體貼怎麼會接受一個高中女生的告白呢？自己那麼骯髒不堪。而且年齡也是擺在那裡的。

越想素夏越是覺得絕望，越是覺得自己沒有希望。她終於是哭了出來，她捂著臉再一次覺得一切都是那麼暗淡。

雖然是區區愛情，但是在一個處在青春期的少女眼裡，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了。

打擊是絕對的。畢竟不是言情小說，不會有男主突然出現在你面前擁抱你告訴你他接受。

沒有人出現在素夏面前，她只是一個人哭泣，哭到哭不出來，哭到她覺得應該回家了。所以她擦乾眼淚，扶著牆慢慢的慢慢的站了起來，在所有人異樣的目光裡離開醫院這個充滿了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過程是言情的，但是言情之後總是要繼續活著的。

素夏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差，也不完全是醫生的緣故，自己工作學業的壓力也是有的。

趙東民看到她眼底的黑眼圈明白了又是徹夜徹夜的睡不著。他有點擔心素夏的狀況，畢竟和之前比起來素夏的情況無疑是嚴重了不少。

但是他想了想終是沒有問她。再看一段時間吧，他是這樣想的。

工作忙碌起來了，素夏又再次接到了攝影師的電話，她不能拒絕，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後推時間。能推多久推多久，她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的。而且……素夏晃了晃藥瓶，上次醫生給的藥也吃的差不多了，最近又一直躲著醫生，但是自己又恢復到以前“睜著眼睛看日出”的狀態。她盤算著，要不問問海秀姐，讓她幫自己弄點藥好了。

“怎麼了？”海秀正準備告訴素夏可以去洗澡了，推門就看見她拿著一個瓶子猶豫著什麼。

“哦，海秀姐。”素夏把藥瓶遞了過去，“這是上次醫生給我的藥，吃了之後我覺得失眠問題好多了，想著再要兩罐。”

海秀接過瓶子，反覆看了看，瓶子上的標籤已經被撕掉了，單看外面也看不出來是什麼藥。她隱約覺得藥瓶有些眼熟，就隨口應下了，“好，我幫你問問。哦，洗澡水我幫你放好了。”

“嗯，謝謝了，海秀姐。”素夏點點頭。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趙東民是想要告訴海秀的，不過是在張宰烈出院之後，但是因為素夏把藥瓶給了海秀，一切只能提前了。

海秀臨睡前突然想到了那瓶素夏給的藥，有點好奇金成彥給素夏的是什麼藥，就擰開了蓋子。

看到了瓶子裡的藥，海秀整個人處於震驚狀態。

她當然認識那種藥，那是一種常用藥，專門用來抑制精神病人的病情用的藥。而現在這種藥在素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