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鮮血還是番茄醬的紅sè粘稠物,以及變了形了桌椅外,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當然,還有一群頭破血流鼻青臉腫的暴力分子們。
稍有些詫異的李齡忽而覺得似乎有兩道目光朝他觀察下來。李齡抬頭一瞧,卻恰好看到那個約瑟夫站在二樓的平臺上,目光如刀般死死的盯著他。
李齡眯著眼,很是有些挑釁意味的向著那個方位比了箇中指。
兩道目光很快消失了,李齡安然的回到了座位上,身手去mō兜裡的巧克力,卻忽而發現巧克力不翼而飛了!
“莫非是剛才打鬥的時候掉了?”李齡疑huò的撓了撓頭,突然從一邊有人遞了半塊巧克力過來。
李齡卻是笑了,無比的開心。低聲的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身手不錯啊。”
旁邊卻也傳來了同樣的中文道“呵呵,能從你這樣的高手身上偷走巧克力,我也tǐng自豪的……雖然我已經確定你是……那個人,但還是要走下程式……‘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
“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shè天狼!”李齡微笑回答,突然間心中想“也不知誰想出來這兩句暗語,雖是兩首不同的詩詞,卻居然能夠連的如此順暢。”
“別多想了,這暗語是雲慕楓這位大叔級人物想的,我很鄙視他,顯擺丫學問高麼?”這人看出了李齡的想法,很是嗤之以鼻,隨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二人聲音極小,都是以內力bī音成線,互相交談,因而離得再近一般人也聽不清,更何況在這個都是洋人的地方,他倆又都是說的中文,那就更沒有人聽得懂了。
“我叫李齡,你的代號是……”
“叫我秋葵吧……”那人猶豫了一下,緩緩的道。
“秋葵?不是弗瑞德或者王志麼?”李齡不由得嗤笑一聲,道,“好女性化的代號啊……那麼,我接下來怎麼聯絡你?商量一個‘動’的時間吧,一旦我使用了能救你的那方法,就必須一氣呵成的帶你迅速逃離,否則這個基地裡的探測器很快就會發現,那時就難逃了!”
“弗瑞德是我的假名,王志是我的真名,兩個都不是代號。我明白你的意思,那麼……三天後吧,我在這兒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其實就在你隔壁牢房。今天他們帶你審訊時曾經從我的牢門口走過去,那時我瞧見你了,只不過當時沒想到你就是那個人。”王志,或者說是秋葵,道,“到時等我訊號,其餘事情的就都交給你了!我想,組織上不會派一個菜鳥來營救我的,對吧!”
“至少不會比你菜吧……”李齡微笑著將手中一件東西放在桌上,轉身就離開了。
王志愣一下,看了看桌上的東西,背後的冷汗刷就流下來了。
那東西赫然便是一個精巧的,宛如嬰兒拳頭一般大小的手雷模樣,這東西,分明是藏在他懷中的暗兜裡,是他事先為越獄出逃做好的準備之一,卻是不知道他是何時從他身上盜走的。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便到了熄燈時間。這裡的犯人雖然兇惡,卻也是守規矩的很,回到監寢之後,整個監獄E區和靜謐的小huā園一樣安靜,除了偶爾會有幾聲咳嗽傳來外,沒有任何不和諧的聲音。
“接頭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李齡躺在小chuáng上,冷靜的思考著,“接下來就剩下如何出去的問題。憑我現在的瞬移能力,在這所監獄的限制下,大概能出去十五公里左右。從進來時我就感覺到,自身的力量被某種不知名的結界給穩穩壓制,難以施展。加上那三個異能者,很難逃啊。嗯,看那些資料,一天之內,只有下午兩點鐘之後的放風時,才會安全的多……”
三天時間,對於李齡來說,實在是短暫的很。除了吃飯和放風的時間外,李齡往往都是在chuáng上打坐,安靜的環境宛如自己家的地下室一樣,正好給了他思考問題的機會。
這三天,李齡也徹底mō清了這裡的“作息時間”,以前看的那些電影中,許多囚犯在採石場或者礦場之類的地方工作,這些事情卻沒有發生在他們身上。因為這個區的犯人都是最窮兇極惡的,政fǔ職能部門巴不得在監獄裡伺候好這些祖宗,以至於他們都不會到大街上去擾luàn治安,所以,並沒有安排他們任何勞作,根本就是白吃白喝的在監獄裡養膘,除了沒有人身自由,他們甚至比外面的拼死拼活給人打工的白領階層還要舒坦得多!
“……準備好了?”室外的廣場上,李齡拿著籃球忽忽悠悠的在廣場上晃到王志的身邊,傳音道。
“一切OK,離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