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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的話題都無疾而終。

陳思妤喝完了最後一口橙汁,忽然撐著下巴,神色很認真地問:“則思,你跟晉瀾,是不是以前就認識?”

靳則思敲著玻璃杯的手指僵住了。

她微微抬起頭,看向陳思妤。後者正一臉詢問的意思,正等著她的回答。

靳則思說:“高中的時候曾經同班一年。”

陳思妤點頭,又問:“兩個人……不熟嗎?”

“不熟,他都不記得我們曾經是同學,你覺得我們會很熟嗎?”

“真的?”

靳則思有些好笑地看著她,陳思妤被她這表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撓了撓頭,尬尷地笑笑。

“我就是隨口問問。”

靳則思想到什麼,問:“你怎麼知道我們以前認識?”

“啊,這個啊。”陳思妤攏了攏耳際的頭髮,說,“就是以前看到他的畢業照片,有一個女生跟你長得很像,所以問問。”

“嗯。”

莊應文回了英國,靳則思在書房裡翻著書,不知道為什麼,一顆心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輕鬆和平靜。

她享受這樣的清淨。

晌午的時候她看了一篇文章,關於三種魚。

據說長江裡面有三種漁民經常捕捉的魚,這三種魚都可以用同一個規格的網對其進行捕捉。

刀魚在頭部穿過漁網的時候會迅速後退,但由於刀魚的身體形似一把匕首,兩邊的魚鰭容易被卡在網眼裡,動彈不得。

河豚在撞上網後選擇既不前進也不後退戰略,拼命給自己打氣,把自己打得圓鼓鼓的,漂到江面,最終被捉到。

鰣魚頭小身子大,頭過去以後身子無法過去,但其秉性是一直往前擠,跟刀魚相反。

其實它們都選錯了方法,最後命運也落得悲慘。

但是靳則思覺得,自己與河豚是最像的,她明明卡在現在這種情境裡進退維谷,卻遲遲無法做出選擇。

她時不時想,自己這樣作孽,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寫了一篇感想,在文中最後寫到,也許她真的要等到自己漂浮到江面上,才會明白自己作繭自縛到底會帶來什麼後果吧。

靳則思跟剛剛結束跟莊應文的視訊就接到母親的電話,說她那兩個弟弟到她這邊參加比賽,問能不能在她這邊住幾天。靳則思不覺生出幾分感慨,母親已經跟她客氣到這種地步了嗎?

對於那兩個弟弟,靳則思還是很有好感的。兩個小傢伙的母親是生他們的時候難產去了的,因此兄弟兩個從來就沒有享受過母愛。靳悅嫁給他們父親時他們才八歲,正是需要母親的時候。

靳悅對他們視若己出,兩個男孩子也把她當親生母親一般尊重。靳則思第一次見到他們對母親撒嬌的時候還愣了一下,後來見得多了也就淡然了。

母親過得幸福,自然是比什麼都重要的。

然而令她頭痛的是,中學生外出參加比賽校方不是應該安排好住處的嗎,為什麼要來她這小公寓擠?但是想歸想,母親說的話,她斷然是不敢違背的。

於是當晚她就把書房收拾了一遍,床也整理好了,然後一個人坐在那張床上發呆。這床當初買的時候是想著哪天母親過來,為她準備的。結果母親沒來,倒是弟弟先用上了。

弟弟,想到這個詞,心裡忽然有點觸動。

正陷在這突如其來的小情緒裡,手機在客廳響了,她趕出去,拿起手機,是陌生號碼。

“喂?”

“靳則思小姐嗎?”

那邊聲音很悅耳,但是她總覺得對方的語氣裡隱藏著一絲尖銳,這讓她很不舒服:

“是,你是——”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和莊應文之間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以後,還煩請你和他保持距離。”

“……”

莊應文那邊,發生什麼了嗎?為什麼會有個女人來跟她示威?

示威……她竟然也對某個人構成威脅了嗎?

靳則思結束通話電話,本想給莊應文打個電話,問一下是什麼情況,號碼已經翻了出來,但是在撥出去的一瞬間還是停止了。

算了,好像……沒什麼必要。

莊應文沒有跟她說的,她也不想去探究。他不說,自然有他的理由。

腦海裡忽然出現陳思妤說的那番話。

“我告訴你哦,在英國,可是有一個喜歡他喜歡了十多年的女人,你不仔細點,表哥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