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遭一片sāo動,轉眼剩下埋伏的十來個捕快作鳥獸散,但我仔細感覺了一下,還有兩個人留了下來。
這時,那個名叫影飄飄的小姑娘從旁邊探頭探腦地挪過來,臉上也是寫著一臉驚訝,問道:“原來你這麼厲害啊?我這次來總舵是找師傅的哦,要不乾脆就你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哭笑不得地回答道:“你能不能別在條子面前把我們的秘密活動都說出來啊?”
“啊?這裡還有捕快?”影飄飄像是嚇了一跳,四處張望著。
我轉過身面向一處草叢中,朗聲喊道:“兩位出來吧,我與諸位無冤無仇,這幾位躺著的兄弟你們帶走便是,我絕不為難。”
剛才中了我風刺上的麻軟散睡倒在地的捕快足有九個人,半個時辰才會醒來,這兩名實力較強的人留下來多半也是為了同伴。
果然話音剛落,兩個捕頭打扮的人從隱藏的草叢中跳出來,向這邊走來,其中一個走在前面的,人高馬大,相貌堂堂,一臉jīng乾的樣子,看起來就是這夥遊狼的狼頭了;另一個人個頭稍矮一些,長著一張國字臉,看起來忠厚老實,只是此時臉上卻是yīn晴不定,似乎有什麼心事,我看著此人,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很是面熟。
這時為首那人向我一抱拳,開頭道:“在下白宛州臨江縣捕頭周蒼寧,今rì技不如人,承蒙少俠仁義不傷我兄弟,周某欠你一個人情。但你我終究黑白有別,下次如果在下武藝有jīng進,還想再跟少俠切磋一二。”
這一段話說得不卑不亢,果然是能統領一支遊狼的厲害角sè。我也象徵xìng地衝他一抱拳,懶得多做口舌之爭,轉身就去牽馬走人。影飄飄始終躲在我身後,還是對捕快有所畏懼。而那個面熟的國字臉捕頭一直一聲不吭,很不開心地瞪著我們,看來是個不懂變通的直xìng之人。我們牽到馬,剛準備返回官道上繼續趕路時,又被周蒼寧叫住了:“少俠且慢,這前面官道上還有另外兩批遊狼兄弟埋伏,兩位若繼續前行恐怕要頗費周折。”
我心念一動,前面已經快到柳滬城了,再設兩批埋伏就要設到城牆腳下了,哪裡的遊狼這麼大膽居然敢在離俠盜盟總舵這麼近的地方設埋伏?還是說這其中有詐?想到這裡,我就故意問道:“不知周捕頭有何高見?”
“在下認識一條小路,可以繞過前面官道上的遊狼,兩位不妨跟我從這條小路進城,雖然繞遠了一些,但總歸安全許多。”
果然露出馬腳了,柳滬城我已不知出入過多少遍,從未聽說過這附近還有小路,他騙我繞路,恐怕是另有埋伏。我正要開口回絕,旁邊的影飄飄突然又冒了出來,似乎很開心地回答道:“太好啦,看不出來捕頭大哥你真是個好人啊!”
我一臉黑線地瞪了她一眼,誰知她完全沒有察覺地繼續對我說:“風大哥,你看我運氣是不是很好啊?遇到這麼好心的捕快誒,咱們快去走小路進城吧,我還要拜你為師呢!”
“喂,誰是你風大哥,我好像還不認識你吧?”
“我是影飄飄啊,你記xìng怎麼這麼差啊?你要看看我的‘俠鐵’嗎?”說著就從身上摸出了一塊玄青sè的牌子。
我趕緊讓她收起來,天知道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不要命地在捕頭面前把俠鐵拿出來的白痴。自從兩百年前俠盜盟建立,俠鐵就一直是所有俠盜最珍視的身份象徵,一生只會頒發一次,絕不補發。俠盜退出江湖後會把俠鐵退還給俠盜盟銷燬。所以任何一枚俠鐵都是天下獨一無二的。遺失俠鐵是俠盜最大的恥辱,如果不能奪回,便再也無法以俠自稱,大多隻能灰頭土臉地回老家種地,所以每個俠盜都會以生命保護自己的俠鐵,除了一兩個喜歡炫耀的高階風俠,我還真沒見過誰會輕而易舉地把俠鐵顯露出來,直到影飄飄的出現。
那邊兩個捕頭一時也顯得有些尷尬,影飄飄公然要拿出俠鐵,分明沒有把他倆放在眼裡。我看了一眼周蒼寧,忽然覺得他的表情有些詭異,好像不僅僅是尷尬,還有一絲憂慮。難道是害怕我們不上當嗎?
不對!傻瓜才會上這種當啊!我已經被認出是風俠,而一個“鎖”級的捕快怎麼可能會想要用這種低劣的伎倆騙到我?難道另有yīn謀,他們算定了我不會上當,而是會繼續回到官道上,所以才故意用一個很容易拆穿的謊言來迷惑我嗎?這麼說官道上真的還有埋伏?
也不對!我意識到問題有些異樣,頭腦在飛快地思考。後面官道的距離已經不可能再安排這種規模的埋伏了,這麼說剩下的埋伏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