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柱子上,然後又默默地退到角落裡去。
狂氣已散,風眼居高臨下,面向這些剛剛恢復氣sè的影俠們正sè道:“俠鐵是你們身為俠盜最重要的標誌,遺失俠鐵就一定要取回來,現在你們可以在擂臺上zì yóu行動,一炷香之後,帶著自己的俠鐵下來,這就是今天的考試。”
風眼說完就回身坐下了,十五個影俠本來站成了一列,這時忽然散開來了,每個人都儘量靠著圍欄,審視著身邊的人,只有一個人還留在原地,迷迷糊糊地看著周圍的同伴,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影飄飄!
我心裡一陣緊張,這考試就是讓十五名影俠互相偷取對方的俠鐵,同時保住自己的俠鐵不被盜走,所以他們才會馬上貼在擂臺的邊緣,跟周圍的人保持距離,影飄飄這白痴看起來卻完全沒有提防周圍人的念頭,還站在擂臺zhōng yāng,自己把自己扔在一個腹背受敵的地方,這丫頭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這時旁邊的風足冷笑一聲道:“哼,一會兒我一定把她讓給兩位。”
我們都沒理他,全神貫注地看著場上的動靜,氣氛很緊張卻也很微妙,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誰會第一個出手呢?雖然場上看起來影飄飄是最好的下手目標,但是無論誰過去嘗試,在他出手的一瞬間也是別人盜取他俠鐵的最好時機,而且副盟主給出的要求只是帶著自己的俠鐵下來,偷到別人的俠鐵對自己並沒有直接的好處,只能減少競爭對手而已,但是冒的風險太大了,無論誰首先考慮的肯定都是保住自己的俠鐵,最好讓其他人偷來偷去,亂成一團,所以結論就是沒有一個人會率先出手!這樣即使大家一動不動地拖到一炷香結束,結果也會是皆大歡喜。
那麼這考試規則的設定豈不是很不合理?我疑惑地望了一眼上座的副盟主,他的神情很難捉摸,彷彿有些失望,又彷彿很期待。
不過不管他心裡有什麼樣的打算,也絕對想不到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本來也許十五個影俠很可能就會這樣一直耗下去的,但是有一個人很快就打破了這樣的氣氛,她環顧了一下四周,詫異地問道:“你們怎麼都躲開啦?不是要偷這個嗎?”然後大大方方地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玄青sè的鐵牌。
這個人當然是影飄飄,我雖然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場上其他人還是驚得倒吸一口冷氣,風耳眼睛瞪得老大,好像看到了怪物,風足輕蔑地冷哼了一聲,連副盟主風眼的眼睛裡都shè出了異樣的光彩。
“咦,這個好像不是我的俠鐵啊!”影飄飄忽然語出驚人。
我心頭一驚,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才是這場考試最難的地方?果然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印證了我的猜想。
影飄飄皺著眉頭看著自己手上的俠鐵,一個字一個字地讀了出來:“影……超……風?”
“什麼?”影超風驚叫了出來,他顧不得周圍的威脅,一個箭步衝上去,伸頭一望,只看了一眼,就像看見了鬼一樣呆住了。
那的確是他的俠鐵,如假包換,可是如果他的俠鐵在影飄飄手上,那麼他自己懷中藏著的又是什麼?影超風趕緊伸手入懷一摸,我相信這一摸應該已經摸出了結果,他自己懷裡肯定揣著另一名影俠的俠鐵!
有一兩個沉不住氣的人也趕緊伸手去摸自己的俠鐵,結果也都是換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這動作好像會傳染,本來還擔心是陷阱的其他影俠們也紛紛忍不住往自己身上不同的部位去摸,結果那難以置信的表情也在全場傳染了一遍。影俠們不約而同地望向了我們這邊,眼神裡滿是敬畏。
大家都明白了這場考試的真實面目,剛才副盟主風眼走到他們面前時,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出手偷走了他們所有人的俠鐵然後又還了回去,只不過已經打亂了順序,將俠鐵重新分配了主人。這一切恰好發生在我轉頭和風耳說話時,所以我也看漏了風眼的動作。怪不得之前風眼說過“遺失俠鐵就一定要取回來”,原來他是在暗示影俠們俠鐵已經遺失了,這場考試就是要讓他們在一炷香的時間裡找到自己的俠鐵在誰身上並且偷回來!
在場十五名最優秀的影俠,包括那個影超風在內竟然沒有一個察覺到自己最珍貴的俠鐵已經被人偷樑換柱,風眼的實力是多麼可怕已經可想而知,就算我沒有走神,也真的沒有把握能夠完全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如果不是影飄飄傻乎乎地掏出俠鐵來看,他們可能要過更久才能發現秘密,甚至會全員落敗。
我嘆了口氣,雖然心有不甘,但卻不得不承認自己跟風眼之間的差距。俠盜盟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