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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和我們偷來的兩幅畫是一樣的,似乎是要把這兩幅畫臨摹下來。可他竟然將原畫收起來了,難道他僅憑著記憶就能在半柱香的時間裡把兩幅畫都臨摹出來?

這中年男子的氣場從落筆開始就完全改變了,他的神情全部都集中在了畫卷之上,彷彿地動山搖、世界末rì都無法把他的注意力轉移開來,這種集中力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我們只能默然不語地盯著他揮毫潑墨。

我也盯著畫卷看,兩幅畫上都是一名貴婦人的肖像,便是傳說中四大美人之一的孟娜夫人,但有關她的故事千變萬化,鮮有人能確定她的真實姓名,更沒有人能說出她相貌幾何,只是傳說她的微笑是天下男人都無法抵抗的。而名畫《孟娜夫人的微笑》也忠實地記錄下了那傾國傾城的一笑。這兩幅畫上的貴婦人雖然髮型和衣著都有較大區別,但樣貌卻是一模一樣,微笑的神情也仈jiǔ不離十,看久了彷彿都覺得畫作要活過來一樣。兩幅畫右下角的落款“戴奮齊”印章也是分毫不差。真是讓人越看越覺得詭異。

而更加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中年男子竟然只用了四分之一柱香的時間就完成了臨摹。在我們一片驚詫聲中,他將四幅畫並排擺到桌案上,神情輕鬆地說:“請副盟主看一看,除了印章落款,在下臨摹的兩幅與原來的兩幅畫可有何區別?”

副盟主凝神看了許久,終於得出了結論:“先生神技,臨摹和原畫相比,每一滴墨的顏sè深淺,形狀厚度都完全一樣,這兩幅臨摹之作只要刻上印章,存放五百年,待墨跡沉澱後,便與兩幅原畫一模一樣,就算我這‘相風之眼’再jīng明十倍,也無法區分了。”

風眼口中竟說出這樣的話,我們在場之人的吃驚程度已不言而喻。那中年男子微微笑道:“副盟主謙虛了,這兩幅畫我既然能夠當場畫出,便不可能是原作,否則那千古名畫也太不值錢了。”

他說的話字字敲在我心頭,沒想到自己費盡心血盜來的畫竟是一幅贗品,旁邊風足的臉sè也是難看至極,嘴角抽動著想爭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事已至此,當然無話可說,我只有向那中年男子躬身一拜,紅著臉說道:“風手行走江湖多年,自以為盜寶絕無失手,今rì卻將一幅贗品當作稀世珍寶,若非先生指點,如今還矇在鼓裡,實在汗顏慚愧,方才我有眼無珠,不識廬山真面,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中年男子仍是微笑著說:“不敢,在下吳道人。”

吳道人!“畫聖”吳道人!原來他就是當今天下第一畫師吳道人,怪不得有如此神技。

眾人正感嘆間,風足忽然又開口道:“原來是‘畫聖’親臨,可如此一來,您揮毫的這兩幅畫可就不是隨隨便便的畫作了,也許江山代有才人出,吳先生您的功力說不定早已超越了戴奮齊,您能夠畫出一模一樣的畫作,卻也並不代表我的畫不是那所謂的千古名畫。”

我轉念一想,風足雖是為自己辯解,但卻也不是毫無道理。但吳道人擺擺手嘆道:“少俠也太抬舉吳某了,在下就算再猖狂百倍,也不敢自稱能當場畫出千古名畫。”

風足不依不饒:“閣下不是沒見過那幅畫的真跡嗎?又怎知自己畫不出來?”

吳道人笑道:“我雖無緣見識真跡,卻自知繪畫功力與我朝前輩畫師顧之愷相近,而顧先生年輕時見過千古名畫真跡,也曾感嘆天下無人能及,是以我才能確定這兩幅絕對不是原畫,但是兩位也無須自責,這兩幅雖然不是千古名畫,但卻也是出自戴奮齊親筆!”

“什麼?”我和風足都驚呼起來,眾人也都覺得情況變化得不可思議。

吳道人解釋道:“這兩幅畫我臨摹得極快,諸位或許以為在下存心賣弄,實則不然。我只有畫得如此之快,才能使得筆墨痕跡跟這兩幅畫一模一樣,因為當年戴奮齊畫這兩幅畫時,也是這麼快的。”

我問道:“這是為何?”

吳道人繼續說道:“只因當年戴奮齊為了潛心完成千古名畫,十七年足不出戶,期間也沒有什麼其他畫作問世,所以家中柴米無存,家人逼迫下,他才匆匆隨手畫了幾幅畫拿出去賣,當時他正全心鑽研《孟娜夫人的微笑》,是以畫出來的隨筆都是孟娜夫人的肖像,也就是這兩幅畫的由來了。”

我恍然大悟:“所以就連史老大和花少卿那樣的鉅富都誤以為這兩幅畫是原畫真跡,因為它們確實成於五百年前,又確實是戴奮齊親筆,畫的還確實是孟娜夫人的真容。”

吳道人道:“不錯,所以這兩幅畫也並非一般贗品,它們既是出自戴奮齊之手,又是創作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