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突然變得yīn氣森森,話都不說一句,只是在我手心裡寫字交待該做什麼,當時我又覺得你好可怕,比副盟主那個老傢伙還可怕;最後你受傷了,又突然變得顧慮多多,畏首畏尾,幾個小流氓就把你嚇得逃出來好幾裡,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真是一點都搞不清楚啊。”
影飄飄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串,但每句話都深入我心。相處了十幾年的師傅曾評價我“xìng易變,情難控,如百人附身而無常形。”這個小姑娘只認識了我一天,對我的看法竟然就跟師傅不謀而合。
我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影飄飄見我不答話,就繼續問道:“你剛才說紙條不是靠你自己得來的,那它是怎麼跑到你手裡的啊?”
我只好回答道:“剛才你說的那個很可怕的我,是另一個人,叫做黑風,紙條是他偷來的,不是我。”
影飄飄道:“呸,不是你是誰?你的手你的腳你的身體做的事情憑什麼推給別人?那就是你的一種xìng格,幹嘛不承認啊?”
這句話如同驚雷打在我心上,她說的不錯,不管黑風做過多少錯事,總歸是我的身體完成的,若是以什麼亂魂術的理由搪塞,無非是想推卸責任。
我沉默了好半天,終於開口道:“也罷,那就開啟紙條看看吧。”
影飄飄歡呼了起來,眼巴巴地看著我從懷中掏出那個紙團,正要開啟,一陣破風聲傳來,我急忙用身體撞開影飄飄,一枚暗器如流星般閃過,我們險險避開。
“什麼人!”我怒喝一聲,其實多半是想給自己壯膽,此時此刻我最害怕的就是被敵人盯上了。
影飄飄被撞得生疼,她皺著眉頭跳起來,衝著暗器來的方向大罵道:“哪裡來的小兔崽子,惹到姑nǎinǎi身上來了?還不滾出來讓老孃一雙鐵拳揍得你們滿臉桃花開一身骨架散屁滾尿流爬回家爹孃都不敢認!”
伴隨著她的罵聲,一個紅黑sè相間的身影飄落到我們面前。我定睛一看,竟然就是之前來總舵鬧事的那個俊俏青年,不過此時他已經換上了黑底紅邊的官服,一甩紈絝子弟形象,改頭換面變成了一個威風凜凜的捕頭!
“小姑娘,你就不能換換臺詞嗎?”他笑吟吟地看著影飄飄說道。
影飄飄看到官服就嚇得不敢吭聲,直往我身後躲,我心裡一陣失落,不想還是被他跟蹤了,但我們已經如此小心,為何他還能追上來,真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青年很有禮貌地衝我們一抱拳,自我介紹道:“在下寧遠城捕頭蔡京,今rì有緣相見,不知兩位能否告知尊姓大名?”
寧遠城的蔡京!朝廷御封名號“鎖千面”,聽說雖然武功平平,但善於裝扮成各sè人物打探敵情,是個棘手的角sè。我正要回他兩句,影飄飄卻搶答道:“我叫張小紅,他叫王二狗,我們是過路做生意的,不是壞人,你快走吧。”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影飄飄,她的臉上一副認真的神sè,還衝我擠眉弄眼,好像是讓我也說兩句幫她圓謊,難道她真以為這些鬼話可以騙得了這個捕頭嗎?
蔡京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這位飄飄姑娘還真是喜歡開玩笑。”
我們倆面sè一變,看來對手絕對是有備而來,這下真不走運了。
影飄飄不甘心地問道:“什麼飄飄啊?誰是飄飄啊?”
蔡京笑道:“之前我遇到飛濂城的夏侯雙傑,他們已經把兩位的體貌特徵一五一十地描繪了一遍,相信以在下的眼力肯定不會認錯。這位姑娘便是影飄飄,這位受傷的朋友應該是位風俠吧。”
我感覺到有汗珠從後背慢慢滑下,這蔡京的眼力不錯,雖然我把包紮的痕跡都藏在了衣服下面,但他還是看出我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否則諒他也不敢直接來挑戰風俠。但我還是有件事想不通,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究竟是怎麼追到這裡來的?”
蔡京得意地拿手一指影飄飄,說道:“多虧了這位姑娘沿途留下了線索啊。”
影飄飄奇道:“我什麼也沒做啊。”
我心念一動,急忙問道:“剛才交手時,你可是從他身上偷了什麼東西?”
影飄飄一邊點頭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漂亮的荷包,我看了一眼,悔恨地一跺腳,無比鬱悶地埋怨道:“這是個蛇尾包,你帶在身上這麼久竟然都沒發現?”
影飄飄一臉茫然地問:“蛇尾包是啥?”
甚至一旁蔡京的臉sè都變了變,我卻已經習慣了這傢伙的無知,耐心解釋道:“蛇尾包表面看起來是個荷包,但裡面暗藏夾層,夾層內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