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轉過頭,對著影俠們正sè道:“我今rì的選擇只以俠義為重,為俠者,身正才能兼濟天下,心邪者天地不容。兵不厭詐,卻也有所為有所不為。希望你們所有人都引以為戒。”
影三刀的臉sè越來越難看,我不再廢話,直接宣佈道:“影飄飄,你可願跟著我闖蕩江湖?”
“當然願意啦!”影飄飄開心地跳了起來,真是個喜怒全形於sè的傢伙,看來我以後果然有的cāo心了。
風耳嘆了口氣,我轉過頭小聲對他說:“你也不用擔心,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說不定你我都小覷了影飄飄的能耐。”
風耳點頭道:“但願如此吧。”
一旁的風足不耐煩地說道:“都選完了吧,你們趕快拜師,我還等著取千古名畫的線索呢。”
影飄飄卻沒有跪下,而是眨巴著眼睛看著我,小聲地問道:“一定要拜師嗎?”
我笑道:“你想怎樣?”
影飄飄道:“你不過大我四、五歲,叫你師傅顯得好老哦,我能叫你大哥嗎?”
風足大笑道:“風手,別人都嫌棄你本領低微,不肯拜師了,你這‘移風之手’以後也該改一改了吧。”
風耳連忙出來幫我打圓場,向影飄飄訓斥道:“你這影俠好不知天高地厚,一rì為師,終生為父,既然跟著風手學藝,豈有不拜師之理?”
我站出來笑道:“罷了罷了,拜不拜師不過是個形式,她喜歡怎麼叫便怎麼叫吧。我風手今rì確實慘敗,但二位以後可要多加小心,千古名畫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我最後那段話是衝著風足說的,他也橫眉怒視著我,氣氛再次緊張了起來。
“風手今rì未敗,是老夫敗了。”副盟主的聲音忽然打斷了我們的爭執,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風足皺眉問道:“此話何意?”
副盟主不答話,只是舉起右手,把那枚至關重要的蠟丸展示給我們看。一想到裡面就有關於千古名畫的重要線索,所有人的情緒一下子又高漲了起來。
風足欣喜若狂地接過了蠟丸,我們很識趣地站開了一段距離,願賭服輸,此時我和風耳都沒有爭搶這蠟丸的念頭,何況風眼就在現場,又有誰敢當著他的面造次?
風足已經捏開了蠟丸,他的表情也在那一瞬間凝固了。
“怎……怎麼會這樣?”風足震驚不已。
我們也都很好奇發生了什麼。
風足大聲問道:“蠟丸怎麼是空的?”
副盟主黯然道:“不錯,是空的,所以今rì是老夫敗了。”
蠟丸是空的?副盟主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是誰提供的這個線索,竟然能騙過“相風之眼”,可是為何副盟主剛才才發現蠟丸是空的?
風足不甘心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副盟主抬起頭來,眼神又投向我身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悠悠答道:“蠟丸中本來有一個紙團,但現在卻沒有了。”
風足激動地叫道:“這怎麼可能?蠟丸完好無損,上面毫無裂縫,紙團怎麼可能……”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然後他也轉過頭瞪著我,眼神裡寫滿了難以置信。
我想起了剛醒來時手心裡攥著的那個紙團,終於明白了一切,之前我的“黑風亂魂術”確實發動了,那個可怕的東西也的確出手了。
它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了副盟主手中蠟丸裡的紙團!
………【第十三章 一紙之爭】………
() “是你?”風足仍是一臉不相信地瞪著我。
我無言以對,這真的算是我做的嗎?
風耳也忍不住發問:“可你至始至終都離副盟主很遠,怎麼可能偷出他手上的東西?”
我一臉慚愧,啞口無言,總不能讓我回答,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副盟主替我開了口:“風手確實沒有近我身,但想不到他已經可以隔空這麼遠使出‘空痕手’了。”
風足又開始咬牙切齒:“這果然是‘空痕手’嗎?”
副盟主道:“不錯,能夠相隔十五步從封閉的蠟丸中取物卻又不破壞蠟丸的,天下除了‘移風之手’外恐怕再無第二人了。”
風足問道:“可他雙手皆廢,如何使得出‘空痕手’?”
副盟主望著我沉吟了一下,道:“恐怕這‘空痕手’根本不是手上的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