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孤單,好歹有一箱贓款相伴左右。
另外兩人如何,慕凡不得而知,他一路倒是十分順利。
小巷深處,慕凡撕開身上的紙甲,摘下面具,低頭一看,腹部上已然多了一個淡青sè的腳印。
慕凡目光一凝,不禁暗自後怕。
幸好有著護持己身,否則那人一腳當真能至他於死地。不過風險與機遇並存,他狠狠握緊手中的金屬箱。
慕凡迅速脫下身上的衣服,將早已準備好,以塑膠袋包裹的衣物自一旁的垃圾桶中取出。換好衣物之後,再將之前那一套衣物重新扔進垃圾桶,倒入事先準備好的汽油。
一系列的工作完成後,他齜牙咧嘴地俯下身來,開啟金屬箱,當其衝,一股油墨味兒撲面而來。
望著箱子中雜亂碼放著的現金,慕凡目光中浮現出一抹複雜之sè。
若非無法動用那箱黃金,他哪裡不會如此狼狽。不過現在想來,那箱黃金必須要儘快拿到手才行,免得夜長夢多。
打定主意,慕凡開始轉移現金。
將所有現金倒入一隻蛇皮袋,接著把空箱子也扔進垃圾桶。而後點火,銷燬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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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ì清晨,慕凡洗漱之後,開啟電視。
一身職業裝扮的主持人微笑著播報新聞,果然如他所料,新聞的內容大多都與飛雪節有關,只是在中間著重敘述了一下昨rì的銀行大劫案。
看過新聞,慕凡微笑起來,旋即嘴角抽動一下,顯然是牽動了內臟的傷勢。
臟腑一旦受傷,療養起來十分麻煩,好在那本身就有滋養身體的妙用,到不虞留下什麼後遺症。接下來的一個月內,他都不準備出門,準備好好調養身體以及做「學問」,為那修煉之事做準備。
有關修煉,其實還有幾個小關隘,不過好在能用錢解決。唯一麻煩的到是來自銀行的現金,此刻風聲最緊,自是不能動用,否則被人蛇隨棍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麻煩的只能是他。
好在他從銀行劫掠出的不僅僅是現金,不多的幾根金條足夠慕凡挺過這最艱難的時期了。
金條呈現為亮sè,是那種工藝金條,看其樣式,應該是銀行準備在節rì期間兜售的理財產品,不曾想反倒便宜了慕凡幾人。
好在財務分配上,兩人沒耍什麼花樣,否則真要想找出他們也不會太難。
無堅不摧和百戰不勝和他不同,那二人在本地小有根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消失無蹤。
只是兩人此時究竟如何,是否成功逃離,慕凡也不得而知,更沒必要知曉,畢竟大家只是臨時合作,行動之前就已經講好,事後不再見面。不過想來想去,要取回那箱金條,此二人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當然,這只是個不成形的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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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
東南街區jǐng備廳三樓會議室中。
一個五十餘歲,鬢角泛白的老班頭說道:“大家都是從業多年的老手,如果沒有什麼補充的話,那麼我宣佈,9。20大案臨時專項小組正式成立。”
“下面,有請昨rì經歷整個事件的周捕手為我們說明一下當時的情況!”
話音一落,所有人不禁把目光轉向周軒良。
嘲弄、憐憫、玩味、認真,種種目光掃視過來,周軒良頓時感覺壓力驟增,顯然所有人都知道他那點破事。
他深吸口氣,開口道:“是,班頭!昨rì大致情況是這樣……”
把整件事詳細地講述了一遍,周軒良只覺自家臉上火辣辣的,他居然會因為顧忌二張幾乎沒甚效力的符籙而失去了最佳的追捕時機,堪稱是今年捕快中最大的笑話,雖然這並不觸犯條例,但無疑會給他的職業生涯留下重重的一筆,一個終生的汙點。
一念及此,周軒良咬咬牙:“班頭,對方乃是修行者出身,雖然不入流,卻也跨入了那個行列,所以我建議,還是讓「雪狼」動手比較好。”
“雪狼?”
鬢角泛白的老者思考了一陣兒,說道:“這樣也好,上面對這件事十分重視,甚至有人提出要限期破案,讓雪狼活動一下也不錯,一來能夠顯示我們對此案的重視,二來省得他們整天給我添亂。”
“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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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言: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