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這個楚爵,真會算計。”
她這是連點吃醋的機會都不給我嗎!陳未南哼了一聲,隨即轉進廚房,心情愉悅的把花丟進了垃圾桶。
直到午飯之後,柴焰換好衣服準備出門時才後知後覺想起這事。
“花呢?”
“扔了。”
“哦,可惜了。那花蠻貴的。”柴焰輕笑著說。
“柴焰!”陳未南拔高音量,瞪著眼說。
“別瞪了,你比花貴。”
陳未南翻白眼的樣子讓人想笑,柴焰抿了抿嘴,“所以,很貴的陳先生,你還要不要陪我去了?”
“要。”陳未南說著,心裡反思起他怎麼就不能做根硬骨頭。
第三次來何子銘的診所複查,感覺要比之前好。再睜開眼,柴焰發現她終於不會再夢到遲秋成了。她長舒口氣,卻發現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
何醫生什麼時候走的?
她正想著,便聽見陳未南氣喘吁吁的聲音從窗外傳進來,“老何,真看不出來,你這把年紀,體力怎麼好成這樣?”
☆、Chapter7不懼(2)修
柴焰忍不住笑出了聲,四十多歲的何醫生到了陳未南那裡便成了“這把年紀”的人,他倒是不怕得罪人。
耳尖的陳未南先發現了她,當即放下球拍拼命朝她揮手:“柴焰,快出來幫忙!”
“窩囊廢。”她罵道。
一場草地網球賽,柴焰打得很拼,陳未南搗亂地很盡力,可最終還是輸了。
柴焰擦著汗,衝何子銘豎了豎手指,“專業的啊?”
“練過幾年。”何子銘微微笑著,指指一旁的陳未南,“他受挫了。”
“沒有。”拎著球拍,柴焰蹲在撂倒在地的陳未南身旁,伸出指頭戳戳他:“這體力,怎麼就虛脫了?”
“柴焰!”想硬氣沒硬氣起來的陳未南抬抬手:“拉我……”
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扮柔弱的呢?柴焰想不通的事,陳未南卻總是做的天經地義,偏偏她還不討厭,這本身也讓柴焰覺得無比神奇。
踹了陳未南一腳,她回去換衣服。更衣室的衣櫃裡,手機響了兩聲,套好上衣的柴焰理著頭髮,拿過了電話。
“喂……”在聽清對方是誰時,柴焰收起了臉上的詫異。
成功撬腳馮疆的那家公司來電,要求約見柴焰。
………
“幹嘛要見你?”
行人慢步的午後,紅燈過後,柴焰踩下了油門,“這人啊,你認識。”
我認識?陳未南皺著眉,不是沈曉,是誰都行。
半小時後,坐在細羊皮沙發上的陳未南看著門外來人,心先是放下,接著又馬上提了起來。
“怎麼是你?”他驚訝地叫出聲。
“怎麼不能是我?”欒露露踩著尖頭鞋跨進門,同時揮退了身後的秘書。她徑直走到沙發旁橫著的桌後,重重坐下。
欒露露一臉的疲憊,支起來的手正用力按壓著眼球。力度大的幾乎讓陳未南懷疑她是不是隨時打算自殘,他咋舌的回頭看向柴焰:她叫你來幹嘛?
“柴焰,我開門見山地說吧,你有興趣接我們公司法務這塊的業務嗎?”欒露露閉著眼說。
“不接。”陳未南搶先答。
“有錢也不賺?”欒露露睜開眼,舉著的手卻沒放下。
“就算她徹底失業又怎樣,我養得起她。她眼瞎被人坑了一次,我不會傻到讓她被坑第二次。”陳未南哼哼著說:“別說這個公司不是你從楚爵那裡算計來的?”
欒露露眨眨乾澀的雙眼,心中默默嘆氣,“陳未南,你不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柴焰,我想你肯定也想問吧。”
柴焰不做聲,算是預設。
欒露露自嘲地笑笑,“你們高看我了,我就是個胸無大志的女人,沒那麼多心思去算計我的愛人,我就想好好和楚爵還有孩子好好過日子。不是因為楚爵,我根本不想也不會接手這個公司。一切不過是楚爵安排的,他是為了激我,也是為了肅清馮疆。我說得明白嗎?”
“足夠明白。”陳未南攤攤手,他也覺得欒露露沒那麼高的智商。
“你決定,我不管了。”他看向柴焰。
“我薪資水平不低。”她柴焰看著欒露露。
“我們付得起。”
“我的律所現在就我一個人,我需要再找幾個幫手。”
“我相信你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