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楊,你究竟想怎麼樣?默默嘆息的柴焰餘光掃過遠處,衝著踟躕門外的人招了招手,“這裡。”
“何子銘,我等的人來了,什麼時候你回來,我去診所找你。”
“好。”何子銘低低應著,電話最終終止於一段均勻而漫長的嘟嘟聲。
姍姍來遲的沈曉臉上塗了厚厚的粉底,即便是進口的高檔貨也難於遮掩她難看的臉色。脫掉身上的羊毛外套,才落座的沈曉發現柴焰在看她,便奇怪地問了句:“怎麼了,我看上去很奇怪嗎?”
“你……”籌措了半天措辭,柴焰終於找到了一個,“你怎麼這麼憔悴。”
“很奇怪嗎?”沈曉輕笑著聳了聳肩,“我失業了。”
“失業?”柴焰不敢置信地看著沈曉。對方也看著她。
“怎麼?很奇怪嗎?”揚手叫來r,沈曉手在餐單上點了兩點,叫了杯咖啡,搭配著一塊松露甜點r收起餐單,人在桌旁還未離開,沈曉便開了口,“陳未南因為涉嫌拐賣兒童,連牙診都開不下去了,我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又怎麼會倖免呢?”
咖啡機運作的聲音嗡鬱的從吧檯方向傳來,百無聊賴的沈曉拿起桌上的方巾,隨意摺疊著形狀,“客戶知道了我的事,都轉投去了別家律所,安捷原本也是我耍手段偷來的,我不想看它就這麼完了,就把它交給了一個同事。”
“什麼時候的事?”
“前天。”沈曉微微歪著頭,眼眸沉寂,人似乎陷入某些回憶裡,“辦好交接時,我看到同事們都鬆了口氣。柴焰,對不起。”
柴焰懂得這句道歉是因為什麼,她搖著頭,卻說不出“我那時候還好”這類的話來。
人走茶涼這句話適應於每一個即將離開職場的人,無論是她,還是沈曉。
隨著輕快的腳步聲,咖啡香徐徐從遠處飄近,透過r插在兩人之間的手臂,柴焰看著沈曉,“沈曉,你能找到遲楊嗎?”
“遲楊?”才從一個悲傷話題裡走出來的沈曉轉眼又伸手接住了另外一個,她眉毛微微蹙了下,隨即端起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