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好了,還不是先隔了門大叫:“姜非淺,衣服找好了麼。”
她急急的叫著:“找好了,就放在床上,我把門關上,你自己拿。”
仲微換好衣服出來擺了pose斜依在門框,非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歪斜的周仲微,本來是她從苗寨買來做壁掛用的蠟染褲,穿在他身上風情異常,像是頂著草帽,上身精赤一邊吹口哨一邊踏浪的古銅色少年,或許還能露出CK內褲的標誌邊更顯迷人,如果不看體恤的話,很瀟灑。看了體恤她便忍不住笑出來,低了頭召喚他過去一起看電視吃零食。他有些氣惱的在她身邊一屁股坐下去,用了很大的力氣,沙發本來就鬆軟,讓他這樣一坐,如同要陷入地下。可是非淺還是不能嚴肅,仲微悶著聲音問:“笑什麼。”
她忙擺手說:“沒什麼,沒什麼,來,吃香蕉片。”
他自己倒也笑起來。那件純白的體恤上有鮮紅的大字,遠離愛滋。紅絲帶工程麼。是她參加公益活動時領來的。當時她是衝著濮存昕去的,媽媽是濮迷,彼時她還在上大學,沒想到這件體恤隔了那麼多年居然派上了用場,並且怎麼看都是極具教育意義的,像周仲微這種花花公子,怎麼說也能算是個邊緣人物。她想起來就一陣好笑,又不敢放肆。
仲微就穿著那件愛滋體恤和非淺靜靜的看電視,偶爾抓零食的手會碰到一起,她好像全然不在意,一掌乾脆利落的開啟他的手自顧自的取食,他就霸道的把整袋抱在懷裡,她不甘示弱的撲過去跟他搶,像是隻小動物。象徵性的你拉我扯了兩下,他若是不肯放手,她哪裡會是對手。於是,壞心眼的瞄著他胸前的鮮紅大字,嘖嘖幾聲,假裝說:“還是離你遠點好。”
周仲微哪裡肯示弱,把嘴裡的薯片嚼的咔咔響,含糊的嚷嚷:“我脫啦。”
她宣佈投降。他眉飛色舞的撫摸她頭頂,好像宣佈領地。
非淺一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