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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件事後和永昌帝大吵一架,母子之間的關係降到了冰點,誰也不肯向對方低頭認輸。後來太后生病,她躺在病床上,沒有人來看她,滇王被勒令不許入宮,永昌帝當太后是想用這個法子想讓他低頭,他不相信太后是真的病了。
直到太后病好,都沒有人去看太后,太后生病期間,滇王一脈被打壓及慘,在這種情況下太后不得不低頭,不再過問皇帝宮中之事,雲太妃成功懷孕,生下了清河。就算這樣皇帝還是沒有來看過太后,甚至都不讓清河靠近太后,擔心太后傷了清河。
伺候太后的老宮女道:“皇上日理萬機,正忙著呢。”
她沒說是哪個皇帝,落到太后耳中她認為是誰就是誰了。福安心想,太后心裡想的更多的恐怕是永昌帝,以前的事她聽宮裡面的老人說起過。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福安覺得太后這一生中最大的敗筆是把別人的兒子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對待,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像是對待別人的兒子,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姐妹之情固然重要,難道自己的兒子就不重要了嗎,永昌帝最後對太后灰心,不願意去看太后都是她自找的。看著面前這個蒼老的老人,福安心裡閃過一絲憐憫,也不知道太后有沒有後悔過她曾經做過的事。
太后快要不行了的訊息透過皇后的口傳到了皇帝耳中,朝中亂成一團,皇帝整日裡心力憔悴無力再多管後宮裡面的事,連帶著也沒有時間去見太后,直到臨死之前,太后都沒能見到她當成親生兒子養了一輩子的皇帝。
清河入宮站在太后的病床前,太后忽的睜開眼睛看清河那個方向,伸手想要抓清河,福安回頭拉了把清河,將她拉到太后面前,太后枯瘦的手緊緊握住清河的手臂,張了張口喉嚨間吐不出什麼聲音出來。
清河伸手撫摸她鬢角有點凌亂的白髮,看著面前這個蒼老的面容,前半生對她所有的怨恨在此時此刻已經所剩無幾。終於在她沙啞的喉嚨中,她顫抖的喊出“清河”二字。
她的手一頓,眼睛有點發酸,這個人是她的親祖母,她卻從來都不把她當成親孫女看待,而她也不願意把面前這個冷血的人當成自己的祖母。從小到大,她一直避開她,不想靠近她,總是覺得她不安好心,肯定會像害她父皇那樣害她。
可是看著她現在這樣,清河心裡一點高興地情緒都沒有,她不惜傷害自己的孩子也要讓皇帝登上皇位,在臨死之前她愛護了一輩子的皇帝連看都沒有來看她一樣,只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等著死亡的來臨,不知道此時的她心裡有沒有後悔過她曾經做過的一切。
太后只喊了一聲清河,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她的手從清河的胳膊上滑落,清河看著那隻無力垂下的手臂心裡一點高興地情緒都沒有,同樣沒有悲傷的情緒,就好像面前剛剛死去的人和她沒有一點關係一般。
她眨了眨眼睛,露出幾分淚意,福安撲到太后床邊失聲痛哭,與清河相比,福安更像是太后的親孫女,而清河則是撿來的。
太后葬禮上,清河一身素縞跪在太后靈前默默地為她燒紙錢,福安也是紅著一身眼睛跪在清河身邊,手中紙錢一點一點的扔到火盆裡,擔心扔的多了,紙錢燒的不乾淨。
夜深人靜的時候,守靈的宮人全都退下,福安跪在清河身邊看著抬頭靈位,忽的開口與清河說話。她哭的太多,喉嚨有幾分沙啞:“我一直都在嫉妒,為什麼同樣是庶出的公主,你過得卻比我好。這是我想的最多的一個問題。當太后臨走前死死抓住你手的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你是太后唯一的親孫女,是先帝唯一的血脈,就算是庶出也比我高貴,而我又算什麼。”
清河對這個話題沒什麼想法:“你要是早點想開,也不會糾結這麼多年。”
靈堂上點了很多粗大的白色蠟燭,風吹了進來,蠟燭的燭火忽明忽暗,映襯的福安的臉色暗了不少:“鑽進了牛角尖的人,又怎麼可能輕易想開這些呢。我都很羨慕你,又很嫉妒你,因為你擁有了我無法擁有的一切,可是看著今時今日的你我忽然明白你也沒什麼值得讓人羨慕的地方,或許在我羨慕你的同時,你也在羨慕我。”
清河扔了一張紙錢:“其實你一直都是個聰明人。”
“呵,我一直都只看到別人的好,卻看不到自己的好,就算是撞了牆還是認為別人的東西都是好的,而我的東西都不過爾爾,不值得一提。”
“你現在已經想開了,不是嗎。”
她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