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日報》登出的通訊的。
那則《西安日報》的通訊前幾天戈文正好在《收穫》編輯部裡看到過,講的是中國一所軍醫大學的一個大學生因搶救一個落入糞坑的掏糞工人而不幸遇難,而這個被大學生救起的老農也因窒息時間過長,搶救無效死亡。這個大學生所在的大學做出決定,給他追記一等功,批准他為革命烈士、授予優秀**員稱號,骨灰更是安放在革命烈士陵園。
而《上海日報》選登的讀者來信正是分為正反兩個觀點圍繞著“這個大學生的死到底值不值得”來辯論。贊同人說這個大學生的jīng神值得所有人學習,他是當代大學生的榜樣;反對的人則認為培養一個大學生比培養一個農民需要耗費更多的國家資源,就社會價值而言,一個大學生要比一個老農對社會做出更大的貢獻,所以這個大學生以死來救老農不值得。正反兩方面觀點相互jiao鋒,如火如荼。最後《上海日報》以官方的姿態表長篇通訊《他的心靈多麼美》一錘定音:用煽情的筆伐描繪著這個大學生的種種xiao事來表現他豪邁、熱情、堅定、樂觀的jīng神,然後筆伐一轉號召起全國青少年要向這個大學生學習。
看到通訊中緊隨著這個大學生的名字後的那些“**”、“獻身”、“必然xìng”、“歷史造就”等詞彙,戈文不由的搖了搖頭。
“同學,你搖頭是不是不贊同《上海日報》的通訊,覺得這個大學生不值得去救那個掏糞工人呢?”不知什麼時候,不遠處的那個中年人走到了戈文的旁邊,眼睛同樣盯著這則報道大學生因救老農而犧牲的訊息。
戈文瞅了一眼身邊那個依然盯著閱報欄看的中年人,這應該就是個喜歡錶自己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