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因為他們身上的蠱需要感覺到彼此。尤其笑笑身上的蠱,意外的霸道。那似乎是笑笑的身體曾經被蠱毒傷過一次的表現,她卻不記得什麼時候為了什麼笑笑會被用不正確的方法下了蠱傷了身體。
笑笑這突然的反常也是蠱毒的影響嗎?雖然會這麼想可是她覺得不是啊,不管怎麼樣都沒有辦法推開他要怎麼辦——
解開衣帶的手落在腰間,瞬間灼熱的感覺燃燒一片肌膚——骨碌骨碌骨碌——咦?
——骨碌?
笑笑一怔停下動作,兩人微微默然的轉頭去看地上緩緩滾動最終瞪著一雙眼睛看向他們的腦袋……
笑笑黑著臉下床就要把它扔出窗戶,寶瓷忙拉上衣帶糾結扶額——師父……雖然很感激你的打斷,可是被人看到這種事情好尷尬的有木有……
笑笑當然還是不能扔掉師父的,憤憤扯窗簾把師父的頭包的嚴嚴實實塞到椅子下面卡住,轉身回到床前時寶瓷已經把自己裹成個被卷滾到牆邊,一副打死不出來的模樣。
笑笑爬上床戳戳,被卷子動也不動。
他只能慢吞吞的躺下,沒有被子蓋,可憐兮兮的抱著被卷子睡去。
——※——※——※——
連心蠱的副作用真是可怕!
寶瓷一大早就坐在樹上頭大,她跟笑笑一直都在一起,睡一張床好像也理所當然一般,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
難道笑笑終於蠱蟲上腦!?(——孩子,那叫J蟲上腦啊。)
這也太可怕了!
她一大早就跑出來驗收昨夜的成果——東方獄華的鬼魂出現的訊息一經沈晴顏驗證立刻就鬧的人心惶惶。
別人可以說那是假的,但沈晴顏曾經被綁走,跟東方獄華朝夕相處幾天幾夜,她的話若不可信,還有誰能信?寶瓷藏身在明家宅子外的大樹上看他們緊張的戒備著——防人還是防鬼?不折騰上他們幾天寶瓷是不會給他們最後一擊的。
師父以那種扭曲的姿態存在著,他們也別想安生!
一輛馬車停在明家宅子門外,寶瓷看到從車上下來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視線就不自覺的跟了過去——霽青長衫衣袂隨風,步子似乎是有些急的,卻又出奇的穩重優雅無一處不安穩自律。儘管只看得見他的背影,卻有種奇怪的感覺。
似曾相識,想多看一眼,卻又再不想看到。
那種感覺也只一瞬,那人便走進了大門轉向她看不見的地方。
——反正跟她也沒什麼關係,就算明家請來再多的援兵又怎麼樣呢?
展雲傾一路大步走進明府,明元老自是滿面笑容上前迎接,“展盟主大駕光臨實在是有失遠迎,老夫罪過——”
“哪裡,晚輩來的倉促,也沒來得及知會元老,還望勿怪唐突。只是在下一聽說東方獄華出現在府上就趕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哈哈哈——盟主說笑了,東方獄華已被老夫親手所誅,又怎會出現。難道盟主也會信那些怪力亂神之說?”
“話雖如此……”
“盟主是在擔心東方獄華的餘孽之徒吧,一個小小妖女老夫還應付得來,盟主就不必擔心了。”——明元老並不想展雲傾參與這件事,誰也不知道展雲傾對那妖女有沒有餘情未了。他是定要斬草除根的,但在展雲傾面前殺了妖女,顯然不是個明智的舉動。
展雲傾不該來。
他知道這件事自己應該回避,只是聽到了鬧鬼的訊息,當意識到時,自己已經在往這裡來的馬車上了。
一別幾個月,他曾希望寶瓷不要回來,哪怕再也見不到面。只要她能放下仇恨不要再引火燒身——可是他也真的很想知道寶瓷怎麼樣了,分別時寶瓷那駭人的模樣叫人放心不下。
幾個月,恍如隔世。
他沒有在明府久留,但仍去看了沈晴顏。這一番鬧鬼之說,影響最大的人應當就是她了。然而出乎他意外的沈晴顏竟然很平靜,“其實你不用特地來看我的,我家人死了,仇人也死了,這件事裡我沒有什麼特別需要在乎的了。”自從完全放棄了去爭盟主夫人的位子,她跟展雲傾相處起來已經隨意多了,“或者,你只是來向我求證的?”
展雲傾歉意的笑一下,這種時候似乎應該先關心的是沈晴顏,但他在意的卻的確只是另外一個人——
沈晴顏沉下臉色微微凝重到有些恐怖,攥著自己的衣袖,“——那是東方獄華,我不會看錯。你說,他是不是變成鬼了?”
展雲傾搖頭,雖然不知道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