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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南宮麟川一口血濺了展雲傾霽青色的衣衫,退了數步。

展雲傾直起身站定,淡然道,“這一掌,只為你對寶瓷的無禮。”

南宮麟川卻又大笑,那血吐得頗有些觸目驚心,讓展雲傾不禁擰起了眉頭——這一掌只算是懲罰,所以他未盡全力,無意殺他性命。可是他看起來的情形,卻彷彿遠比他那一掌的後果嚴重的多。

南宮麟川體內氣血逆行翻湧,單手捂住胸口勉強站著,向臺下寶瓷處狠狠看過去——他已經格外小心,卻想不到還是著了那死丫頭的道兒!

寶瓷哼一聲別開頭,看她也沒用。

那些吸血蠱蟲身上都是帶了毒的,被它們咬了碰了都會慢慢被麻痺了,動彈不得。但那是為了獵食,如同神經毒素,不會對性命有影響。除非他不碰院子裡的任何人任何東西,否則都沒跑。只是效果如何,又有什麼副作用,那是她也不知道的了。

他笑:“展雲傾,你也算是能成一代豪傑的人物了,只是我卻要看看,你會怎麼死在這個丫頭手裡!”

他字字句句結指向寶瓷,展雲傾看向寶瓷,只一眼便覺心中一緊喉頭乾渴,竟是說不清的感覺。

他是應該信她的,可是原來,即便談論婚嫁,他也不過只認識她數日,連她家庭出身都一無所知。

他該向她問清楚嗎?

展雲傾的目光讓寶瓷一下子就有點慌,她的謊言太多,扯出一個還連著一個,一旦他真的問起來,還怎麼說得清?

此時文香衾已經奔上臺去,她心無江湖,眼中便只有展雲傾,哪裡管什麼規矩。

“雲傾哥哥,你受傷了沒有?剛剛都嚇壞我了!”

護衛們正不知該不該上臺去管,上座的君簫凌已經開口,緩慢而優雅道:“南宮公子可還要繼續比下去?看起來你受傷不輕,只怕也不能再比,若無異議,便請二位稍事休息,讓旁人比下一場吧。”

君安寧又默……爹爹你不要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啦……

南宮麟川緩緩站直,平一下氣息,卻突然向臺下飛竄而去——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甚至展雲傾被香衾擋住一耽擱的功夫,南宮麟川已經來到寶瓷跟前,一扒便推開了君安寧,單手扼住寶瓷咽喉,另一手扭住她的胳膊鎖到身前,退到空曠之處。

動作一氣呵成快得讓人防不勝防,展雲傾推開文香衾,拾劍指向他,“放開她!”

南宮麟川笑,豈會放她?

他警告道:“你若敢上來,我便戳穿她的喉嚨——想試試看就來。”

他那五指鷹勾可不是開玩笑的。

寶瓷現在好後悔,自己怎麼沒有像寶珞一樣好好練功!

師父大騙子,說什麼各有所長,他怎麼沒有說中原人這麼多武林高手的?

南宮麟川似一意拉一個陪葬,單手扣著寶瓷便對展雲傾道:“事到如今你還要護著她?你就當真沒懷疑過她?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解釋她跟我大伯之死的關係,但你難道還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不對勁?”

別人都發現到了,展雲傾再沒有發現那就是傻子。

他看向寶瓷,雖不是責問,但寶瓷心虛。

她從不心虛,對任何人都能撒謊得連眼都不眨,連對以前的展雲傾也可以。可是,現在她心虛。於是避開了視線。

南宮麟川滿意的看著現在的場面,終於有一件事可以讓他開心一點——他收緊了手指,“小丫頭,替我大伯償命吧!”

寶瓷喉嚨一緊只覺眼前陣陣白光,展雲傾一驚提劍便要上前,此時白衣飛落一人凌空踏來,便向南宮麟川頭頂打來,他不得不撤下扼住寶瓷的手去擋,空氣終於流進寶瓷肺裡緩過一口氣。

然而他擋出去的手卻落了空,白衣凌空一翻落向一旁,一把抓住他扭著寶瓷手腕的那隻胳膊,骨頭髮出了被折斷的聲音。

南宮麟川放開寶瓷急退三尺,看著站在她身邊的笑笑,一身簡單白衣,一頭烏黑長髮,細眉鳳目淡淡而又略顯稚氣,個頭甚至還沒比身旁的小姑娘高多少,綿綿無害模樣。

可是這裡不是別處,這裡是武林大會的擂臺。

多少見多識廣的老江湖聚集在這裡,一看到這少年,便已認出他的模樣——且不說那標誌性的輕功,但是這眉眼這相貌,便已有滄溟公子六七分模樣——

“是滄溟水榭的人!?竟也敢來武林大會傷人!”

“魔道之徒!好生猖狂!”

“——莫不是笑無情那惡賊的孽子!?”

四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