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滿意也只能乖乖答道:“外面有大哥和娘,我會讓我的人暗中聯絡他們,把江湖上對滄溟水榭的仇恨推到鳳戀香和爹爹的人身上,屆時我再和鳳戀香撇清,讓天下盟的人拖住鳳戀香和爹爹的人手。”
寶瓷聽著,雖然這聽起來的確是個好主意,可是——“能行嗎,天下盟的人有那麼容易操控嗎?”
“那些大哥和娘會想辦法,而且我也會讓人給寧寧帶信去。”
寶瓷半懂未懂的點點頭,好像裡應外合有人在天下盟裡扇扇風的話的確容易很多,可是好像還是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
“啊,君叔隱居之後,清尊樓不是基本上已經退出江湖了嗎?寧寧還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嗎?”
笑笑看看她,轉開視線卻沒應。
寶瓷倒是突然開竅了——她懂了,那信不是給寧寧看的,是給展雲傾看的!
誒……笑笑還真是變了不少,以前他大概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會藉助展雲傾的力量吧,現在卻似乎只要能用的,就會毫不客氣的拿來用。
反正笑笑才不會管展雲傾那邊為不為難,要怎麼才能做到,哪怕這一年甚至近半年他們之間有多少的衝突,笑笑讓他有多頭疼,在瞭解了現在的情況以後,這個忙他也會幫的。
但是他不提展雲傾,他也還不知道寶瓷已經想起展雲傾了。
寶瓷悄悄抬頭看看他,決定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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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那些懸而未決的結局之展雲傾——
——的確是,毫不客氣的把難題丟給他處理啊。
幾天之後展雲傾切實拿到了那封信,於是也就只能苦笑了。
雖然早猜到笑笑這半年在江湖興風作浪的反常應該是跟寶瓷有關,只是半年來無論他怎麼想知道內情笑笑都不曾跟他說過半句,只一味的視作敵人,讓他下不去殺手又不得不給江湖交代著實為難。
如今,待要用起他來,倒真是不客氣。
他只是想起那兩個冰雪細瓷金童玉女一般的孩子,想起他們這些年的坎坷——
很奇怪,他單獨想起寶瓷時雖然想到的大多是她十六歲與他再次重逢之後的樣子,但若同時想起他們兩個,似乎留在他腦中的永遠都是初遇時他們十四歲的模樣——記憶便停留在他們最乾淨明亮的時候,沒辦法不去保護他們,沒辦法不幫他們。
這一次,他們可以像十四歲時那般,拉著手一起走下去了吧?
屬於他的那個十六歲的寶瓷,在記憶中還未淡去,就已經遠離。
那年清尊樓小池旁紛紛散落的金木犀花,似乎些微的刺痛了胸口,讓他只能不去想,不去看,就這麼淡淡的放在記憶裡的某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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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那些懸而未決的結局之明馨——
“啊,展大哥,你果然在這裡!”
白衣長衫玉樹臨風的君安寧快步走來,頓覺自己那句“果然在這裡”不太妥當又忙收了聲——
展雲傾回過頭來不介意的笑一下,淡淡優雅流暢,行若流嵐。
“君公子,有事?”
“噢~~我沒事,您的未、婚、妻大概有事,來找您了!”
展雲傾點點頭,動作的微頓幾乎難以察覺,剛抬起頭就看到已經向這個園子裡走來的人,嫵媚聘婷,盈盈弱弱。
“雲傾哥。”
君安寧挪到一旁當自己不存在,展雲傾對走近的女子客氣微笑,“明馨。”
這清尊樓他來得,明馨當然也來得。只是君安寧有那麼點不爽,為何好似被那些老頭們說下婚事之後往日溫柔得體的明馨就變得有點緊迫盯人呢。
爹爹既然已經隱居去了,他是不是也該改改清尊樓的規矩了。
明馨淡淡看一眼池水微波,好似戲謔般道:“雲傾哥,該不會都還沒訂婚,你就已經變了心,要拋棄我了吧?”
展雲傾輕笑道:“怎麼會?”
雖是天下盟元老做的主張,但既然他答應考慮,自然也該認真對待。
儘管他自己覺得婚事未定,未免言之過早,但是這一次既然是眾元老一致人選並無旁議,那麼若沒有什麼其他理由,大約也便是明馨了吧。
“對了,香衾失蹤的事,聽說是你在負責幫忙尋找的,可有什麼線索?”
明馨柔柔笑道:“還沒有,許是她想家了,正在回家路上也說不定。我已經加派人手了,相信很快會有訊息。雲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