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子會不會有點殘忍了一點。
七七興奮一陣終於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這是大岐新皇城,尹長寧把自己帶這裡來做什麼,七七不免又擔心起來。
雷仁尋了一家客棧,給七七要了一間房,安頓好,便出去了。
七七坐了半天也見雷仁回來,肚子又餓了,見桌上有糕點,於是便拿了兩塊吃了起來,剛一吃完,那客棧的小二便進來了道:“這位客官,怎麼還不走?”
七七愣了一下問:“我大哥讓我在這裡等的!”
那小二便道:“我不管你什麼大哥不大哥,你們出了兩個時辰的房租子,現在時辰到了,你還不快滾!”
七七聽了立刻大聲道:“你胡說八道,我大哥明明給了銀子的!”
那小二也立刻變臉道:“你再不走,我就報官抓你!”
七七才知道小二所講不是真的,那這麼說雷仁把自己帶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給扔了,七七又氣又惱,原以為尹長寧帶自己來這裡會有什麼大事,或者真的開始相信自己了,沒想到帶這裡來是把自己給扔了,自己這麼使賤地想留在他身邊,尹長寧那廝壓根沒當回事。
七七一氣抬腿要邁出房間,忽想到自己是分文沒有,出去弄不好就餓死了,看了桌上的糕點,一伸手全搶了塞在懷裡,才衝出了客棧。
雷仁見七七走出客棧,嘆了口氣,一個十五歲的丫頭,身無分文地扔在桐城,真不知道她怎麼辦,不過,軍令如山,雷仁不敢違抗,而且管豐的頭腦一直以敏銳著稱,他認為有問題,一般都真的有問題。
七七一衝出客棧,才發現此時是傍晚,雖是四月,因為有雨,天氣還有些寒冷,七七才知道自己立刻面臨的不是餓肚子的問題,而是晚上睡在哪裡的問題。
懷裡揣著五六個點心,七七找了一家屋簷蹲了下來,看著簷邊的雨水,七七終於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正哭著的時候,忽聽有人柔聲問:“小哥,你為什麼哭泣?”
七七抬頭一看一個白衣儒衫的男子站在面前,一個壯實的男子給撐著傘,七七抹了把眼淚才認出來這個有些病容的男子竟然是蘇子儒。
蘇子儒見七七沒回話又開口問了一句:“小哥,與家裡人分散了嗎?”
他身後的壯實男子忍不住開口道:“主子爺,現在這樣的人怕多得很,主子爺身體不適,這雨又大,還是趕回吧!”
七七聽那聲音又吃了一驚,那個穿著得體衣衫的男子竟然是當初在烏衣巷與自己打架長大的二牛子,真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二牛子這衣服一換居然也人模狗樣的,那蘇子儒捂著嘴咳了幾聲才道:“大慶,給這個小哥幾塊餅!”
二牛子立刻吩咐人給七七送來了兩張餅,七七接過餅很想叫住二牛子,央他給自己找個住的地方,但想想蘇子儒也在,猶豫一下,兩人已經轉身走了,七七這才後悔起來,想叫住二牛子,但顯然人家的身份已經不同了,七七才想起這麼多年,她居然不知道二牛子的大名,就如不知道孫大寶叫孫少白,孫二丫叫孫少蘋一樣。
抱著兩張餅看著流著雨水的屋簷,想到夜裡住在哪裡,七七又想哭了:你個二牛子,現在是春風得意了,對自己理都不理,蘇子儒讓你給幾張餅,你居然那麼吝嗇地只給了兩張,枉自己當初一門心思想嫁給你!
第十七章 梧城歷劫3
七七恨恨地罵著二牛子,顯然怎麼罵對眼下的自己都無濟於事:沒有地方住,雨依舊還下著,天色已經越來越黑!
七七不得不抓著頭,開始思慮自己以後住在哪裡,用什麼方式生存下去?難不成象姥姥那樣捉毒蟲子到藥鋪換些口糧?
尹長寧站在視窗,他這個方向正好可以看到七七蹲的地方,他看見蘇子儒問過七七,還讓人給了七七餅子,然後聽管豐在耳邊小聲道:“蘇子儒身後的那個就是王大慶!”
尹長寧點點頭,見天色慢慢黑了,七七依舊蹲在那裡,似乎準備就在那裡蹲著過夜了,想想這蘇七七如果真不是奸細,身上又無分文,似乎也只能在那裡過夜了。
尹長寧正想著,忽見一個小乞丐衝過來一把搶過蘇七七手中的餅,蘇七七反映過來,一下衝了過去,尹長寧見與那小乞丐廝開啟的蘇七七搖搖頭,他既不相信蘇七七是什麼太常寺的二丫頭,也不相信蘇七七是什麼孫少白的親妹子,這個黑不溜秋的醜丫頭的名字不知是叫“七七”,還是“萋萋”,或是“棲棲”,就她與小乞丐打架搶餅子的架式是大家閨秀或小家碧玉都不可能擁有的本領!
尹長寧把蘇七七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