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柳好一會才道:“你一直就心思多,主意多,不會是對‘百花樓’有什麼想法吧!”
依柳聽了好象聽到世上最好笑的話,抬頭看著“百花樓”很鄙夷地道:“就這地方,我依柳能來是我看得起她!”
七七很受打擊,也抬頭看向四處,自己苦心經營了四年的地方被依柳講得一錢不值,她的小心肝實在實在有些不太舒服。
不過在依柳的強烈要求,七七又確實在四年來實在沒有找到過可以挑大樑的頭牌,只得按依柳的提議弄了幾個噱頭,一下把依柳弄成了“百花樓”的頭牌,只賣藝不賣身的清倌頭牌。而且依柳對七七給她取的十來個綠柳花紅的藝名都嗤之以鼻,依舊用依柳做了藝名,這讓七七更迦納悶:人家做這一行都恨不得連臉都藏起來了,那名字也改得花裡忽哨的,單單不敢用自家的真實名字,唯得這依柳卻巴心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她在做妓女,在“百花樓”做頭牌,難不成這一行現在榮光了起來?
不過七七不瞭解依柳的行徑,卻不能阻止依柳成為頭牌為“百花樓”帶來的實際收益,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流向荷包,七七的頭沒那麼痛了,咳嗽也輕了,連帶心情也好了,罵人也少了,只是回家更少了,每天把依柳當成了“百花樓”的太上皇一樣地侍候,真是捧在手心怕涼著,含在嘴裡怕化了。
但不知道是依柳這個頭牌找好了,還是因為七七的苦日子過到頭了,“百花樓”的生意真的好了起來,各種打壓沒有了,平日常來找岔的消失了,七七總算舒了口氣,雖知道這口氣舒得有點莫名其妙,舒得不一定順暢,但多少可以舒一下。
七七哼著小曲走出了樓,“百花樓”有了依柳這樣的頂樑柱,她總算輕鬆一些,所以幾天沒怎麼歇的的七七便想早一點回去,來到經常坐車的後院,卻沒看到馬車,七七有點納悶,探著頭想到自己都已經吩咐下來了,怎麼這人沒聽明白自己想早些回去,於是便張口罵了起來:“混帳東西,死哪裡去了!!”
七七連吼了三聲,馬車依舊沒出來,七七那肝火又開始旺了起來,剛要張口罵,那馬車卻又開了過來,七七痛恨地將那車伕罵了一通,那車伕囁嚅地不敢回話,七七真恨不得搶過鞭子把那車伕猛抽猛打一通才覺得解恨,但她幾夜沒休息好,著急回去,就罵罵咧咧地登了上了車,上了車就昏昏的。
七七迷迷糊糊地只覺得馬車走了挺久,人又不耐煩了張口罵了一通:“你今天是不是吃了瘟藥了,要不不見人影,要不拖拖拉拉的…,”七七的話還沒罵完,馬車卻停了下來,七七見車停了,實在也沒精力再罵了,於是氣沖沖地跳下馬車,抬腳要往自己的房間走,卻發現不對勁,這裡分明不是自己這兩年已經住慣的院子,七七以為是自己頭痛眼花,揉了一下眼睛,發現還是不是自己的小院子,眼前這院子比自己住慣的院子不知大了多少,除了開闊就是所有的東西即便是在夜裡也顯得精緻,而且還讓七七心疼的是下半夜了,樓宇廊下的燈籠都規規矩矩地燃著,好看是好看,那得浪費多少燭火。
七七再轉身,自己那馬車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她嚇了一大跳,難道自己被人綁架了,想了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家值得誰綁架,如果要撕票就乾脆讓他撕好了,反正不能讓王大慶把自己辛辛苦苦攢下的幾百兩銀子拿來贖票,那是給小八小九唸書準備的。
七七等了好一會也沒見撕票的人來,便懷疑自己遇到了狐狸精或者是什麼鬼怪精靈之類,但據說這類東西喜歡迷惑的是男人,喜歡吸取他們的陽精,自己這個男人可是假裝的,難道這些個東西難道分辯不出來自己的雌雄,只是這會也該下手了,怎麼還是連個鬼影也沒有。
七七的頭又痛了起來,只是痛起來反而清醒些,馬車停下來的地方,背後是一座進出很氣派的樓宇,奇怪的只是這麼氣派的樓宇前沒有一個下人;前面是一條鋪就著漢白玉石的路,雖隔著樹叢和花木,七七也能感到那條路的盡頭可能有水,反正那個方向刮來的風在這酷夏很清涼,看了一眼那就是掛著燈籠,依舊黑沉沉的樓宇,七七覺得應該沒有人,想了想七七邁上那漢白玉鋪就的路。
路不是特別長,沒一會,七七真的看到一個湖,這個湖,七七怎麼看都覺得熟悉,但一下又想不起為什麼熟悉了,滿池的荷葉,夾著很多花苞,夜景極美,但七七頭痛人倦實在沒精力賞這樣的夜景,路的盡頭是一個亭子,亭子方正寬大,約有十幾丈的長寬,亭子的簷邊掛著滿了紅色的小燈籠,把那個亭子襯得象天宮一般;亭子邊上還停了一般小船,小船做得極精緻,四周還掛著漂亮的白紗。七七首先想到深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