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肆七分風流,末了輕輕一嘆:“難……”
雲遙轉身:“既然這樣,那我自己去救!”
“劫獄?你打得過天牢守衛的千萬御林軍麼?”
一句話將雲遙抬起的腳步牢牢地定回了原位,無陵悠然一笑:“其實,要救她,只需一個人……”
雲遙回頭:“誰?”
“你呀……”無陵笑的邪肆,雲遙不由地瞪了他一眼:“我沒心情在這裡和你說笑,若是你救了師姐,我一定會感謝你的,若是你不能那我便自己想辦法……”
無陵低頭勾起雲遙精緻的下巴,星眸瀲灩,氤氳了醉意的臉丰神如玉之中又平添了幾許疏狂:“我要你……”
雲遙面露惱色,驀地推開他,轉身便要走。
無陵身影一晃,擋在了她的面前:“好!我救……”
那一刻,他溫柔而低沉的聲音,宛如魔音一般再次將她的心蠱惑。雲遙抬了頭,望著男子玉般的面容:“只是這些日子,你要住在王府之中。”
“不要……”
“若你想救她,就必須聽我的。”
他低眉一笑,指尖拂過雲遙的長髮:“夜深了,去睡吧。”
語落,他翩然轉身,向竹舍外走去。
琉璃燈明豔的光芒將男子修長如玉的背影晃的有些模糊,那滿園的竹影在燈光裡婆娑晃動,宛如一池水波盪漾。
第四十四章 —天牢探監
盧相自上次遇刺之後,臥病在床一直沒有上朝。皇帝深深擔憂,幾日來接連派人遣往相府探病,盧相深感皇恩浩蕩,這病情也在太醫的調理之下一日日好了起來。
這日,相府前廳,玉無陵一身紫衣悠然坐在椅子上品著茶。淡淡的茶香若霧一般氤氳在他那濃密的睫毛之上,將他唇邊那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襯托的越發迷人。
門外送茶的丫頭們頻頻回頭,無陵眼角微微上揚,懶懶一笑,便迷的那丫頭們不知方向。這時,一個小廝急急來報:“稟告王爺,相爺來了。”
無陵優雅放下手中杯盞,抬眸間只見盧相已經踏步走了進來。幾日不見,他彷彿老了許多,面上也沒有那日在酒宴上的志得意滿,反而添了幾許惶恐不安。
“老夫病體未愈,有失遠迎,還請王爺見諒。”
無陵雅然一笑:“無妨。相爺身子可好些了?”
盧相眉頭輕皺,扶著小廝坐了下來:“王爺此番前來……”
無陵起身,負手立在窗邊,望著窗外鬱鬱蔥蔥的花木,微微一笑:“聽聞那女刺客已經被風騎營帶進了天牢,待審問過後便會問斬。相爺便可安心了。”
盧相端著水杯的手驀然一抖,杯子跌落下來碎成一地瓷片。
無陵眸低滑過一絲深意,回頭望著盧相:“相爺?”
盧相眼角抽搐,面色又黑變白又由白變青,半晌才笑道:“多謝王爺關心。”
無陵微微一笑:“前日我與相爺商議之事,不知相爺可有想好?“盧相面色凝重,望著無陵,緩緩地點了點頭。
無陵劍眉輕揚,微微笑了笑,道:“相爺好生休養,小王改日再來探您。”
盧相舒了口氣,笑道:“王爺慢走,老夫抱恙在身恕不遠送。”
出了相府,無陵並沒有直接乘馬車回西陵王府,而是沿著街巷漫步向皇城走去。
帝都天牢設在皇城西面,外有御林軍把守,內有風騎營看管,可謂是固若金湯。一個頭戴小氈帽,身著青藍衣衫的小廝提著一籃子酒菜向天牢方向走去,買通了獄卒之後他小心翼翼地跟在一個獄卒身後向大牢深處走去,一路上暗無天日,不時地傳來幾聲鬼哭狼嚎,驚的雲遙一陣毛骨悚然。
她握緊了手中的籃子,拐過一道陰暗的走廊來到一個被鐵門鎖住的牢房門前。那獄卒原本不願讓她進去,怎奈經不住金錢的誘惑,在雲遙扔給他一錠白銀之後笑嘻嘻地開啟了牢門放她進去,臨走之前還不忘囑咐她快些,免得被上頭看到他這差事就要不保了。
“師姐……”
原本躺在石床上閉目的女子在聽的這一聲呼喚之後驀地睜開了眼睛,暮妍面如死灰的臉在見到雲遙之後驚愕不已。
“雲遙……你怎麼來了!”
她原本就深受重傷,如今又被關在這陰暗的牢房之中,更是雪上加霜,雲遙看了心痛不已。淚水在眼裡打了個旋砸在暮妍手上。
“師姐……你為什麼要刺殺盧相?不要命了麼!”
暮妍蒼白一笑,眸中掠過一絲悽然:“傻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