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找到了自己的親生妹妹溸幽,太過激動,已至於少了往日的警惕性,就那麼把妹妹又帶回了皇城,安排進了自己在皇城的隱秘住所,並讓妹妹住進了憶幽院,當初把緊臨自己房間的院子起名憶幽院,就是為了懷念自己可愛的妹妹,如今妹妹找到了,那就本該是她的居所。
他相信妹妹很喜歡那個院子,那裡有她最喜歡玩的鞦韆,記憶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哥哥,推高點,再推高一點。”那個時候妹妹總是好動,總喜歡盪鞦韆,她總是晃盪著小腿,讓他推高點,他怕摔著妹妹,總是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蕩在藍藍的天空中的妹妹。
他抬頭看著藍藍的天空,雖說天依舊那麼冷,但心是熱的,於是對著身邊的妹妹說“幽兒,記得小時候你總喜歡盪鞦韆,你看哥哥給你親手做的鞦韆,快坐上去,哥哥推你。”
被喚作溸幽的女子,聽聞宮懍的提議,皺了皺眉,坐了上去。隨著南宮懍越推越高,她的心緊張的都快要跳了出來。
她心裡祈禱,趕快停下來,停下來。
“幽兒,你怎麼了?”南宮懍發現鞦韆架上女子越來越白的臉,終於停了鞦韆,上前抱下女子,走進房間放在了床上。
“哥哥,我沒事,只是好久沒有蕩過鞦韆,有點不習慣。”女子虛弱的回答,蒼白的臉色出賣了她強撐的身體。
“好好休息,哥哥晚上再來看你。”南宮懍給女子掖了掖被角,出了房間。
等到南宮懍輕輕的關門聲傳來,床上的女子驀的睜開眼睛,輕聲說:“懍哥哥,原來也可以這麼溫柔。”
是的,不用懷疑,這女子便是已死去的清妃。
再說當日,皇帝本打算給她吃藥來控制她,再放出訊息引南宮懍救走後,然後根據她的訊息再把他們一網打盡,他絕不容許前朝餘孽活在世上,斬草不除根最後禍害的還是自己。可清妃卻有一個更好的辦法,願意毀去自己的容貌,再植入少女的人皮,重新換一張臉作為南宮懍的妹妹回到他身邊,以清兒的名義他不會親近自己,但以他最愛妹妹的名義他定會更愛自己,那麼再深的代價也能承受。植入少女的人皮後,必須每隔三個月吃一次解藥,否則她就是一張慘絕人寰的臉。“懍哥哥,清兒說過,無論用什麼辦法,我都會留在你身邊。”我們認識了那麼久,你從來沒有抱過我,可當在你懷抱那一刻,我是多麼的貪戀,原來懍哥哥的懷抱是那麼溫暖,那麼讓人沉醉。
清妃也就是溸幽,閉了眼,安心的睡去。明天會是美好的一天,不對,明天以及以後都會是是美好的一天。
一路行來難得的陽光,言殤掀開車簾,抬起頭閉著眼睛享受冬日的溫暖。
“小姐,你身體好點了嗎?”越是接近寒冷的雪山,聽雨越是擔心。
自從中了冰蠶的寒毒,小姐越是畏冷,練功之人本不怕冷,可是小姐的身體卻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天氣稍微轉寒,就得裹緊好幾層棉襖。
“沒事,別擔心。”言殤依舊保持剛才的姿勢,陽光打在臉上,祥和而安靜。
每次小姐都是這五個字,可她知道越接近雪山,小姐身上散發的寒意越濃,只得在心裡祈禱,希望空樓主能快點趕到,她不敢想象在雪山會發生什麼。
“聽雨,過了這個山坡就到雪山了吧?”言殤退回車廂內,靠在車廂壁上說道。
“是的,小姐,要不要再加床被子?”聽雨問道。
“不用,讓車伕加快速度,儘快趕到雪山。”言殤揉了揉太陽穴,吩咐道。
在路上耽擱的太久,她是那麼迫切想到平陽,翻過這雪山,就又離爹爹近了一點。
爹爹你到底是什麼人?女兒真的想知道。
這邊在緊急慢趕,那邊卻……
“說,你們有沒有抓一個很漂亮的白衣女子?”說話的玄黑長袍,一腳踹開鬼子山的大門,直接來到議事的大堂,提起主座上獨臂中年人的衣領,語氣冷冷的問道。
“大俠……饒命……饒命啊,真的沒有。”獨臂中年人嘴裡不停的求饒,最近是燒了什麼高香。怎麼前幾日中了不知什麼毒,昨日晚上又不知什麼原因,地牢竟著火了,差點燒了他們辛辛苦苦縫補的盔甲。
“還不老實說,是不是想知道你的脖子硬還是我的劍硬。”一襲玄黑長袍的南宮懍陡然提高了聲音,手中的劍又離地上的獨臂中年人的脖子近了幾分。
“饒命……饒命……”獨臂男子跪在地上的身軀瑟瑟發抖,全然已不敢抬頭,忽然間想起什麼,“大俠,幾日前…山上確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