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頓了頓,嘴角又露出了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如果,有一天它死了,你想它跳它也跳不動了。”
這後面的一句,他的聲音慢慢的變得有些詭異,連帶著唇邊那笑容也詭異了幾分。程小也的後背驀的有些涼涼的,回過神來,鄭崇卻已經離開。
她啪的一聲摔上了門,卻沒有罵神經病,靠在門邊上站了很久,才丟下身上的包,去浴室洗漱。陣豐役才。
唇被咬破了好幾處,慘不忍睹,就連舌根也是火辣辣的疼。程小也快速的洗漱完畢,猶豫了一下,拿了鄭崇那藥膏開啟來輕輕的抹上。
那藥膏涼悠悠的,火辣辣的疼痛立減了幾分。她在鏡子前站了良久,才關了燈,去了臥室。
不知道是嘴唇太疼還是什麼緣故,躺下半個小時,她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臥室裡的檯燈是亮著的,床畔落下一層暖暖的光暈。
程小也一直在一片安靜中躺著,正想熄燈睡覺的時候。手機嗚嗚嗚瘋狂的震動了起來。她這時候才想起,她就那麼走了,並未和陸放打招呼。
她伸手拿過手機,但那手機螢幕上閃爍的,卻不是陸放的名字。
第二百一十章 :煩躁
程小也怔著,那手機嗚嗚的震動聲在寂靜無聲的空間中異常的刺耳。響了大概有二十來秒,她還未來得及伸手去接或是結束通話,那聲音又驟然停止。
她握住手機的手有些僵硬,沒多時,又有簡訊滴滴的提示音響起。
“下來,我在樓下。”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卻不難看出他的煩躁。
那人像是篤定她沒睡,看到了簡訊似的,也不再打來電話。
之前才發生過那種事,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下去。她怔了一會兒,將手機放到了枕頭底下,閉上了眼睛。
以那人的性格,絕對不會就這樣罷休。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機卻沒有再響起來。過了十幾分鍾後,程小也拿起手機,並未有再有任何的簡訊或是電話的提示,緊繃的神經微微的鬆了鬆。
她怔怔的看著手機螢幕,猶豫了一會兒,起身下了床,想到窗邊卻看那人有沒有走。
才剛走出臥室,門上就傳來了粗魯的砰砰砰的敲門聲。那聲音在寂靜的深夜中很是驚心,驀然之下,程小也被嚇了一大跳。卻也知道,門外的必定是那人。
敲門聲略作停留,又響了起來。門外的那人估計是用踢的,動靜又大了幾分。這深更半夜發瘋,難免會被鄰居抱怨。那敲門聲每出現一聲,她的心便被提起一下。
但,卻並沒有去開門。如果開了門,誰敢保證那人能做出些什麼事情來?都已經這樣了,何必再糾纏下去。
“程小也,你給我出來!”那人總算還有些顧忌,聲音壓得有些低,但卻是咬牙切齒的。程小也已經走到了門邊,卻是連動也不敢動一下,背抵在冰冷的牆壁上膽顫心驚的看著那門。
她不出聲,江應景又怒氣衝衝的踢了門幾下,咬牙切齒的道:“我知道你在,趕緊給我開門!”
他在盛怒中,腳下沒輕沒重,直踢得那門打顫。程小也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吭聲。門外的人又踢了幾下,不見程小也開門,於是摸出了煙,開始抽了起來。
他弄出那麼大的動靜,竟然沒有人出來看一下。走廊中空蕩蕩的,燈光說不出的悽清。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江應景一連抽了兩支菸,又惡狠狠的踢了那門幾腳,見仍是得不到任何的回應,他冷笑了一聲,腳步聲漸漸的遠去。
門外的腳步聲消失不見,程小也才像是無力一般,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
這一夜何厲原同樣也過的極為的坎坷,他睡得模模糊糊的接到電話江應景的電話,讓他開車到石橋那邊接他。
他本是想問他在那邊幹什麼的,還未問出口,那邊立即便掐斷了電話。他罵了句事多,不情不願的起了床,開了車過去。
石橋那邊已是郊區,開車過去要一個多小時。出了市區,他本是想打電話問江應景具體在哪個位置的,但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連打幾次都是提示關機。
他暗暗的有些懊惱,不不得不開車過去找。下了高速,車往前開了不到五百米,就有一輛黑色的沃爾沃停在路邊。這城市裡同款的車多的事,那牌照卻是極為熟悉的。
他趕緊的將車靠邊停,開啟車門下了車。霧氣濛濛的,藉著他自己的車燈,他倒是看清楚了車牌。但是卻看不到前面,走近了才發現,那車竟然是撞到了欄杆上。有些欄杆處已經斷裂,好在,車並未衝下那馬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