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早囁嚅了嘴唇幾下,什麼都沒能說出。意識漸漸的渙散,她又閉上了眼睛。
鄭崇用臉緊緊的貼著她的臉。反反覆覆的摩挲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暗啞著聲音問前面的司機,“還有多久能到?”
“路況不好,遲小姐的身上有傷……估計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司機小心翼翼的回答著,鄭崇並未再說話,又低頭去看遲早早蒼白的臉,大手緊緊的將那冰涼的小手緊緊的握著。
出了偏僻的小道,早有救護車等著,司機舒了口氣,鄭崇卻依舊緊緊的握住遲早早的手。伸出指腹去擦她臉上的血汙。
遲早早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雪白,已是在醫院中。鄭崇正在打電話,她動了動手臂,正想坐起來,鄭崇像是有所感應一般回過頭,結束通話了電話,暗啞著聲音道:“別動,我去叫醫生。”
遲早早的頭部有輕微的腦震盪,右腿骨折,身上的有些部位有輕微的劃傷。
車子並未翻入山溝中,而是被卡在了樹幹間,所以她和祁子川才逃過了一劫。
醫生檢查過後叮囑了該注意的事項後就離開了,鄭崇表現得雖然冷靜,但到現在仍然是害怕的。握住遲早早的手微微發抖。
遲早早的心裡百味雜陳,別開了頭,虛弱的道:“我哥知道了嗎?”
鄭崇將握緊她的手鬆開了些,伸手替她撥了撥額前的劉海,道:“別擔心,還不知道。他在祁子川找到你的那天中午就被派出差了,等你好起來再給他打電話。”
很久沒有這樣的親密,遲早早很不習慣,沒有再吭聲,將頭別到一邊。
鄭崇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又俯下身,在遲早早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吻。
柔軟的唇瓣與額頭相觸碰,遲早早如遭雷擊,身體僵硬起來。鄭崇卻渾然不覺,又將臉緊緊的挨著她,喃喃的叫道:“早早,早早……”
遲早早的心裡百味雜陳,腦海中浮現從s市離開時他說的話,一陣窒息的疼痛從心臟傳來,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鄭崇的情緒失控只是幾分鐘,隨後便起身,將遲早早扶了起來,端來了一碗溫熱的粥,小口小口的喂著她。
遲早早本是想自己吃的,但身上沒有半分力氣,只得任由著他。吃了小半碗粥,她便再也吃不下,鄭崇也不勉強,放下了碗替她擦淨嘴角。縱土豆劃。
沒有話說是一件尷尬的事,連同空氣都是冰冷沉默的。遲早早看了被子半響,才低低的道:“祁子川……”
“他還沒死。”鄭崇顯然不想聽到這個名字,遲早早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打斷。大概是覺得自己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