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身邊,她動也不敢動一下。
小寶挺乖的,晚上醒來見到遲早早睡在旁邊,奶聲奶氣的道:“姑姑,我要尿尿,要喝奶奶。”
遲早早剛抱了他起床,遲楠就醒來了。他抱了小寶尿尿,遲早早則是忙著熱奶奶。貞聖剛才。
小寶特別的懂事,也不鬧,喝了奶奶就繼續睡了。遲早早睡不著,也不敢動,快要天明時,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這些日子,失眠已經成了習慣。雖然只睡短短的時間,天一亮,她就醒了過來。
小寶的燒雖然退了,但還需住院觀察。一起吃了早餐,遲楠打電話讓阿姨送衣服過來,便去上班了。
天氣很好,初春的太陽暖融融的,遲早早帶了小寶去醫院外的草坪上玩。小傢伙還認識她,只是時間就了沒見到,有些生疏。
經過昨晚上,同她親近了很多。也不要阿姨了,膩膩歪歪的拉著遲早早的手。
大概是長時間跟著阿姨,小寶的性格有些內向。有小朋友也不說話,緊緊的拉著遲早早的手。
遲早早給他買了長線拴著的氣球,小傢伙高興起來,羞澀才少了幾分。和其他被父母照顧著的孩子不同,小傢伙並沒有多大的安全感。不肯像其他孩子一樣跑得老遠的,就在遲早早的身邊打轉。
遲早早的心中百味雜陳,牽著小寶拉著氣球跑得遠遠的。小傢伙看著氣球在空中飄,咯咯咯的笑出聲來。
小傢伙的身體還沒好起來,沒玩多久遲早早就帶了他回病房。小傢伙難得那麼玩一次,眼睛亮晶晶的,小臉上是難得的笑意。
阿姨熬了粥送過來,遲早早哄著他吃了半碗,自己卻是沒有一點兒胃口。
阿姨看遲早早臉色蒼白,忍不住的問道:“早早,你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我沒事,只是胃不太舒服而已。”遲早早搖搖頭,扯出了個笑容。她一向都不喜歡醫院,遲老爺子要過世之前,就是在醫院裡渡過的。
她的媽媽,也是死在醫院中。醫院於她來說,是個充滿陰霾的地方。條件反射的就害怕,厭惡。
平常有不舒服的地方,她要麼就吃藥,要麼就去小診所。幾乎不到醫院。
“胃不舒服更應該去看看醫生,要是成了胃潰瘍,一時半會兒可好不了。”
“沒事的,只是沒什麼胃口,也沒感覺疼。”遲早早笑了笑。
阿姨仍是有些擔憂,見她堅持,沒再說什麼。
遲楠下午回來得很早,帶了遲早早喜歡吃的點心,給小寶買了玩具。遲早早以為他是擔心小寶才回來得那麼早,摸了摸小寶的腦袋,笑著道:“今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醫生說再觀察一晚上就能出院了。”
遲楠嗯了一聲,鬆了鬆領帶,微笑著道:“我今天請祁氏那邊派了個經理過來。”微微的頓了頓,他又有些無奈的道:“你知道我其實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他們派人過來,大家都放心。”
他的性格溫和,對生意沒什麼興趣。這些年遲立東將這爛攤子丟到他的手中,他無奈,一直都是苦苦的支撐著。
他雖然不是做生意的料,可這公司是遲家祖上的產業,出於男兒的責任心,再苦他也只是往肚子裡咽。
遲早早也沒有想到,祁氏的動作會那麼快。扯出了個笑容,想了想,又問道:“爸怎麼說?”
以遲立東的性格,公司現在就要起死回生,他不可能再做甩手掌櫃。以他的性格,有利益的事,當然是得緊緊的掌握在手中。
“他一直都是公司名義上的董事長,當然是要回去的。”遲楠說得輕描淡寫,事實上,遲立東今天就去了公司。這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參與公司的會議。
他知道遲早早的心思,揉了揉小寶的頭,又笑著道:“他回去也好,我才能有多餘的時間陪著小寶。等公司穩定下來,我們就出去旅遊。”
遲早早抿著唇不說話,遲立東要回去,誰也阻止不了。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等穩定下來,他要就給他。”
那時候,遲立東的眼中只有利益,大權在握,他自然要獨自享受著所有的風光。
遲楠在他的眼中,不過就是個可供奴役的人。以他和張玉貞的無恥,只要他們倆在一天,遲楠就只是顆棋子而已。既然所有的都與他無關,還不如索性放手,樂得逍遙自在。他這些年,已經夠苦的了。
遲楠摸了摸小寶的頭,點點頭。他不想參與那些風光,只想,陪著小寶能平平安安的長大。
他難得不再把所有都往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