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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道:“這是陳行長的千金陳思樂。”

祁子川笑眯眯的點點頭,側頭看了遲早早一眼,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目光停留在鄭崇和陳思樂相交的手上,輕笑了一聲,道:“看來,鄭總和陳小姐的好事將近哪。”

陳思樂的一張臉紅到了脖子根,剛想開口說什麼,鄭崇卻朝著祁子川點點頭,淡淡的道:“樂樂不太舒服,先走一步,祁總盡興。”

說罷,護著陳思樂遠去。遲早早一直都低垂著頭啜著杯中的果汁,祁子川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會兒,慢悠悠的開口道:“挺般配的,你覺得呢?”

一雙狹長的眼眸中閃動著狡黠的光芒,遲早早並未抬起頭來,平靜的嗯了一聲。

祁子川本是想看好戲的,見她反應平淡,失了興致,朝著人群中走去。遲早早知道,祁巖樺讓她和祁子川參加晚宴,是想讓她混個臉熟。

也是在提醒祁子川,讓他多少收斂一些。但是很明顯的,祁子川並不那麼聽話。非但與別的女人眉目傳情,遇到有人向遲早早敬酒,也不會護著,冷眼相看。

遲家本來就是破落戶,有人敬酒,如果遲早早不喝,必定會被人說搭上祁家就目中無人了。所以遲早早多半是來者不拒。

祁子川的紅顏知己極多,有不懷好意的敬了一杯又一杯。話裡話外無不泛著酸。

和祁子川結婚,確實是需要強大的承受力的。好在遲早早沒有心臟病,否則,這一晚宴,不知道心臟病被氣得發了多少次了。

這樣一段婚約中,唯一的可取之處,便是沒有感情。沒有感情,就不至於受傷,只是,要費些心神去應付罷了。

遲早早的身體並未恢復得像原來一樣,一圈未完,便有些受不了了。偏偏祁子川與身邊的人談笑甚歡,完全忽略了她眉心間的疲倦。

酒喝得有些多了,好像連心神也無法控制了一般。儘管極力的和之前一樣笑著,卻仍是力不從心。

正當遲早早想借口去洗手間緩緩的時候,祁子川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又放回了包中。也不管和他談得正熱絡的人,看了遲早早一眼,挑了挑眉,道:“我有事要先走,你要不要一起?”

大概是事情有些急,他邊說邊抬腕看時間。遲早早本來就想溜了,聽到這話,簡潔的回答了個好的。

遲早早和祁子川是一前一後的走的,夏日的夜晚並不冷。遲早早來的時候只穿了禮服,就連外套也沒有帶。這會兒天上飄起了毛毛細雨,溫度驟降。剛出宴會大廳,她就忍不住的摸了摸裸露在外的手臂。

祁子川並未注意到那麼多,拿著鑰匙往前走,看也沒看身後的遲早早一眼。

到了停車場,他一言不發的上了車。才剛上車,祁子川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當遲早早不存在,接了起來。

“子川哥,我送月姐去醫院,你別過來了,直接去醫院就是了。”車廂裡只有那麼大一點兒,祁子川並未避諱,電話那端的聲音傳入了遲早早的耳中。

祁子川的眉頭緊皺著,並未因這句話而鬆開,嗯了一聲,掛了電話立即發動了車子。

待到出了停車場,他像是才發現車上還坐著遲早早一般。側頭看了她一眼,挑挑眉,道:“我不去你家那邊,不順路,你在這兒下車還是前面下?”

遲早早知道他急著去醫院,並未因為一身惹眼的禮服為難,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前面下吧。”

在這兒下,給人撞見了,肯定又會傳出些閒言碎語。她和祁子川,現在算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自然不能只顧著自己。雖然這裡比前面要好打車一些。

祁子川沒想到她竟然那麼平靜,連問也沒有問。這個時候,他也懶得管她,車子駛過了一個路口停下車。

這會兒的毛毛細雨更密了一些,遲早早沒有任何遲疑的下了車,關上了車門。

祁子川立即又發動了車子,車子駛出一段,從後視鏡中看到環抱著雙臂站在路邊等車的人,眸色微深。

因為下起了雨,計程車好像也特別難打,一輛輛路過的車中都是載著人的。遲早早環抱著雙臂,不過才下車幾分鐘,唇就被凍得有些青紫。身體控制不住的打著顫。

她暗暗的罵著該死的天氣,一邊懊惱著出門怎麼也得帶一件外套的。

正不停的跺著腳,摩挲著雙臂不停的走來走去時,一輛黑色的寶馬在她面前停下,車窗搖下,鄭崇的臉露了出來。

“上車。”他簡潔的命令。

遲早早重重的打了個噴嚏,搖搖頭,客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