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困難。
四皇子雖說風流成性,遊手好閒,可我漸漸覺著那倒只是他的表象。如今為了九皇子的事兒難得認真了一次,那日大堂之上不竟是把二皇子和五皇子都壓下去了嗎。可見四皇子若是沒動作平日裡也不會有誰會主動上門,可一旦有了動作也不會有誰敢隨便動他。
能護得自己周全的同時在眾位皇子中站穩腳跟樹立必要時的威信,可見四皇子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回房睡了一晚後第二日早早的便起床與秋蟬忙活著在庫房打點物品,皇上明日便會啟程離開紫陽城,而大皇子派來的人也會在皇上離開後即刻趕到。如今皇上雖是對縣太爺的事沒再過問什麼,可誰都知道,只不過是因為如今是微服出巡皇上不好發作罷了。
這一路上帶的東西不少,總是覺得這兒缺了那兒少了,同秋蟬清點一番下來竟以是中午了。最近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兩雙手完全不夠用了,若不是有秋蟬頂著我根本抽不出時間趕去廚房準備糕點。
這幾日本想嚐嚐鮮,可自從那日被人暗算後就沒隨便動過這念頭了,依舊是規規矩矩的做些屢見不鮮的糕點,只不過在外觀上下了翻小心思。如此至少也可以保證皇上在一段時日內還不會對我的手藝產生厭煩,秋蟬總說此番回了宮我可以自創一個糕點選單,我思量著她說的也在理,於是這幾日閒下來時便會咬文嚼字的想些糕點的名兒來備著。
午膳正用到一半四皇子卻離席了,我知道這算是一個訊號於是假裝不適也離開了大堂,我與四皇子保持著五米的距離前後*了府邸最偏遠的別院裡。這地方平常鮮少有人來,說小話倒是很方便。
四皇子站在別院的一棵槐樹下,身邊的小太監彎著腰從我身邊走過跑到別院門口替我們放風去了。
我走上前去行了個禮後道,“奴婢那日將縣太爺灌醉後從他嘴裡套出了一個名字。”
四皇子看了看我,“且說。”
我四處張望了一眼,壓低聲音回到,“左丞相。”
四皇子聞言挑起眉來笑了笑,聲音聽上去甚是有幾分調侃,“我本以為這個縣老爺是塊朽木,沒想這朽木這回也擺了別人一道。”
我愣了愣,沒反應過來四皇子言下之意,“四皇子言下之意是?”
“左丞相從先帝時便在朝廷中了,文武百官中除了碩親王以外無人能抗衡,如此聰明的一個人會將這種掉腦袋的事兒告訴一介縣官嗎?若真是如此,豈不成笑話了。”
我琢磨了半晌終於反應過來四皇子的一番話,說來左丞相一向是做事謹慎,在奴才們嘴裡都是那般威風八面聰明睿智,這樣一個人確實沒道理將這件事透露給一介縣官,雖不至於被砍腦袋可對自個兒也沒半分好處。
如此說來,這件事既不可能是左丞相透露的那我從縣太爺嘴裡套出這個名字豈不是被擺了一道。那晚興許縣太爺只是裝醉罷了,對我早有防範,就盼著我逮著這個名字回去好借我的嘴誣陷左丞相。
“既然不是左丞相那又會是誰?會有人陷害左丞相這事並不奇怪,奴婢只是覺得這件事不論是存心陷害也好無意也罷,那個人也無法從中獲利,相反一個不留神自己也會栽跟頭。”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四皇子垂下眉眼來似是思量般沉默了一會兒。
“你回去吧。”他道
我詫異他沉默半晌竟是回我這句話,不由得反問到,“回去?”
“你便幫到這裡吧,往後的事由我來。”四皇子頓了頓接著說,“這件事並非你想的那麼簡單,再讓你插手只會讓你引火上身,況且,換做是九弟也不會讓你這麼幫他。”
我嘆了口氣,自知我也只能幫到這裡,於四皇子來說其實這條訊息也無足輕重,倒是我如此辛苦套出的訊息竟全是演戲,到頭來還被擺了一道。看來女人之間的鬥爭固然可怕,可至少你知道一個女人心狠時大抵會做什麼,你也知道在這種時候要攀附誰。但男人之間的爭鬥卻看不到痕跡,料不到,即便我有五條命也不夠用。而縣太爺這個伎倆恰好還是最小兒科的栽贓陷害。
“奴婢倒是給四皇子添麻煩了。”我笑了笑,心裡卻悶得慌。
四皇子看著我,勾了勾嘴角,只道,“在宮裡可尋不到你這麼聰明的丫鬟,都是聽命於主子,像傀儡般只為了活命而心狠。倒是你,總是有自己的想法,同樣的也總是敢去付諸行動。這一點即便是我也做不到。”
“奴婢擔當不起。”
四皇子知我這是推舉之詞便也不再說什麼,擺了擺手讓我離開了。我深吸了一口氣穿過別院的花壇從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