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醜陋的痂。我盯著鏡子裡那張像是打了“補丁”的臉,出遊的美好心情瞬間一落千丈。
要不要這樣背啊?又是貧血,又是燙傷,昨晚扎針的手背上也腫了起來,一大片淤青,緊接著,臉也變成這樣……有些崩潰的扯著自己的雞窩頭,臉上的表情肯定憂鬱到可以扛個鋤頭去陪黛玉葬花了。
就這樣,又磨蹭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半蔫著出了房門。沙發上,早已空無一人,少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提前離開了,這倒很附合他一向的作風。而昨晚蓋在他身上的毯子也被隨便的堆到到一邊,是的,沒錯,我用了“堆”,而不是“疊”,將一個毯子七菱八角而又高低不平的擺在那裡,我實在沒辦法用“疊”去形容它。或許是見識過青禾標準的豆腐塊,所以評審眼光自然有點苛刻。
原以為早上起來可以跟他來個共進早餐什麼的,昨晚為了這個美好的念頭還刻意將鬧鐘調早了一個點,也是為了這個念頭,糾結於自己臉上的創傷以至於半天不肯移步出宮。但是,我怎麼忘了呢,他是那個凡事一意孤行的殷澈,不是那個事事為人考慮的青禾,或許,如果昨晚睡在這裡的人是青禾,早上推開門,就可以看到熱氣騰騰的包子跟一杯溫熱的豆漿,或許還有一份調料適中的雞蛋腸粉,但那個人是殷澈,是那個連只見過一次面的醫生都會指責“不會照顧人”的殷澈。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偏偏讓你湧現出想要照顧他的慾望,想要為他在睜開眼的時候替他準備好一份熱氣騰騰的包子跟溫熱的豆漿,外加一份調料適中的雞蛋腸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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