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清亮,溪底的鵝卵石在閃閃發光,彷彿每一個小石子都在訴說耐人尋味的情思。
甦醒雙眸含情,瞬也不瞬望著湘江王。
因湘江王撫琴,便沒抱丁香在懷裡,對著甦醒情迷的目光,心溫柔起來,順手一帶,把他攬進懷裡,想也沒想便吻上去。
丁香閉眼養神,聽琴聲漸無,懶散睜開眼睛,正想說話,便看到對面那兩人正吻的如火如荼。咳嗽一聲,兩人仍膠在一起,丁香憋不住臉倒紅了。
又有些好奇,這兩男人怎麼就不噁心的?
湘江王晴浴給吻上來,忘記是什麼地方,一把扯開甦醒衣襟,手便探了進去,兩人你解我脫的。
丁香半晌回過神來,羞紅臉喊:“喂,喂,你們下去那個,別在這汙染我!”
伸腳想踹兩人,腿上力氣不夠,只踹的甦醒一歪,湘江王回頭看到她羞赧模樣,不禁呆愣,小丫頭臉如紅蘋果,目光躲閃,神色是氣極敗壞的。
給她看到,確實不妥,便整理好衣衫,還輕薄的在甦醒臉上摸:“晚上找你算帳,敢我!”
丁香羞歸羞,卻管不住嘴:“我怎麼沒看出他哪裡你的?”
湘江王伸長手臂虐一下她的粉臉說:“小孩子懂什麼?三哥不是沒動過你,等到將來你嘗過樂趣,就知道怎麼對方了!”
丁香呸說:“我才不要這什麼噁心樂趣!”
湘江王忽說:“甜心,三哥沒動過你,五弟不是和你那個了,你怎麼還一竅不通的?”
對於和青海王的那個,丁香在島上只是一提而過,具體的細節哪能和他說清楚!她不是很懂,那時兩人也是裸裎相對,他也那個了,難道不是?這話是無論如何問不出口的,再皮厚,終歸是女孩子。
“和風吹拂,三月陽春,江南草長,江北水暖,嶺外梅香,塞上柳軟,又是踏青尋芳好季節。”
湘江王一邊騎馬一邊摟著丁香吟誦,丁香從來是唱反調:“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抖一抖麻袋,不帶走一棵白菜!”
甦醒不明白,問她說:“你要偷人家的菜?王爺每頓不是都吩咐做你愛吃的?”
丁香一副和你說不通表情,拽拽的說:“偷菜是樂趣,懂不?”
明若星辰的眸在陽光下顯得勃勃生氣,薄晨裡的淺綠衣衫如浸染了柳色,活鮮鮮的好似能融了人的眼,甦醒撤開了目光,受不了她誘/惑人的嬌豔。
塵土飛揚,道兩側綠意濃密,楊柳迎風搖曳,馬蹄的噠噠聲不絕於耳。晌午前下起小雨,湘江王雅性大發,也不要斗笠,縱馬在雨中飛弛。
趕到集鎮上,才放慢馬步,因風雨飄落的桃花如紅雨落在潮溼的青石板上,馬蹄濺過,殘香停留。
丁香衣服全溼,頭髮上的水沿著臉頰淌,湘江王低頭一瞧,開心的笑起來,他一笑之下,猶如春風拂過池塘裡的新荷,搖曳生姿。
湘江王隨從甚多,佔了好幾桌,丁香見堂裡客人不多,納悶說:“這雨下的急,怎麼倒沒多少人住店?”
她揚著臉問甦醒,臉倒是極漂亮清麗的,就是那怪怪的劉海,刺毛撅腚的,更兼長短不一,配著她那好奇的表情,甦醒側過臉忍了半天,終沒忍住,跑外面狂笑去。
丁香不明白這些天甦醒為什麼老看自己莫明其妙的笑,她到處摸摸,也沒什麼不妥呀?
湘江王也是極力忍笑,想著過幾日頭髮長出來就好了,不然哪天丁香發現頭髮醜成這樣,非得和他拼命不可。
丁香壓根沒往自己頭髮上想,招手對小二說:“弄幾個你們店的特色菜招牌菜來,還要甜點!”
小二知他們來頭不小,早點頭哈腰的張羅去。
丁香對這一幫隨從很是不滿,把他們三人圍成一圈,銅牆鐵壁一般。這時又念起雲陽王好處,他到哪也是暗影無數,卻不這樣明面上張狂。唉,那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回京?也不見有人來接她。
湘江王見她沉靜不語,眼底滑過愁絲,便逗她說:“甜心,你看門口那人髮型特別?那劉海……”還沒說完,瞥見甦醒詫異的看他,後悔不迭,哪壺不開提哪壺。
丁香順著他說的話看向門口,原來是個乞丐,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手裡拿個破碗。他張望一下,見侍衛衣甲鮮亮,刀劍耀眼,神情肅穆,想進來又不敢,轉身便要離開。
丁香習慣性的拿小荷包,卻發現身上什麼也沒有,便對侍女說:“讓他進來!”
湘江王警惕的說:“別,甜心,我可不和那種東西同桌吃,我會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