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墨嘯吭聲,宗政雪微率先收起長劍扔到一邊,轉身負手走離,搖搖晃晃的衣角處破了一個不算惹眼但卻不容忽略的大洞,明目張膽地挑釁著身為帝王的尊嚴。
“從今以後,你不要再去見她。”
淡淡留下一句話,明黃色的身影一晃,轉瞬消失在了門邊。
宗政墨嘯緊緊握著劍柄,渾身散發出凜冽的氣息,挺直脊背站在原地,卻是一動也不曾動過分毫。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沉沉地吐了一口氣,反手將長劍往柱子上重重刺進,繼而緩緩將劍身推入實木的大圓柱之中,只剩下巴掌長的劍柄留在外側。
這種挫敗的情緒,似乎比十多年前那一場皇位之爭更為濃烈,讓人無從釋懷。
一直等到宗政墨嘯走離了武鬥場,高高的房樑上忽然香風輕掃,跳下來一個人,玉冠金代,華衣錦服,一看便知出身不薄。只見少年笑盈盈地砸了咂嘴,走到那柄幾近沒根的長劍邊伸手推了推紋絲不動的劍柄,繼而“啪”的開啟摺扇輕輕搖了兩下,側頭想了一會兒。
方才冥皇同鬼王兩人的對話他聽得一字不差,看樣子是因為一個女人吵起來的。
素聞這兄弟倆一向默契,連對女人都是一樣不屑於顧,這次怎麼會突然間鬧翻了臉?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入得了他們的眼,還能讓他們惜若珍寶,愛不釋手?
像六姐那樣才貌雙全可遇不可求的女子都被冥皇棄如敝屣,他還真想不出來這世上還能有比六姐更討男人歡心的女人?
唔,回頭一定要好好打探打探那個冥皇金屋藏嬌的美人兒。
對了,好像上回七哥帶著御醫給那美人兒把過脈,而且回來之後臉色冰得嚇人,本來話就不多,這半月多來更是沒開過幾次口,成天要麼就是把自己關在房子裡看天花板,要麼就是站在走廊上對著斜陽發呆。他纏著問了好幾次也沒能撬開口,還以為是在宮裡遇到了什麼難題,或者冥皇不肯答應出兵相助,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估計跟那個深藏在攬雲閣裡的女人脫不了干係。
嘖嘖,不是吧……連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