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幽幽清香,宮裡的清晨一如既往的寧靜。
搬了張凳子坐在走廊上,鏡月未央趴在欄杆上一邊敲核桃一邊對著門口望眼欲穿。
一想到宗政墨嘯要成親了,心裡頭就憋悶得慌,有一股火氣一陣陣往上衝,心想他要是敢真的成親,她就去把新娘擄走鬧了他的大婚!這麼想著,手下的力道就忍不住重了,狠狠敲了一錘子,結果打在了指頭上,疼得鏡月未央眼淚都要下來了。
是以宗政墨嘯一進門,就迎上了一個淚眼汪汪凍得鼻尖發紅的小情痴,咬著唇瓣悽悽慘慘慼戚地問他:“墨嘯哥哥,你真的……要跟別人成親嗎?”
一個“是”字就那麼哽在喉間,怎麼也發不出聲。
他不回話,鏡月未央也不再問,就那麼靜靜地望著他,只是眼睛裡的水汽越來越重,目光卻越來越冷。
好半晌,鏡月未央忽然笑了起來,狠狠吸了吸鼻子,側過臉呸了一聲:“你走吧。”
“央兒……”
宗政墨嘯心下陡然一沉,走上前想拉她,卻被鏡月未央後退了一步避開:“前段時間多謝你的照顧,到時候我會帶上賀禮跟櫻離一起去喝喜酒的。”
口吻冷冷淡淡,寡薄得近乎冷漠,一如既往的決絕。
絲綢質地的袖子邊角從宗政墨嘯的指尖滑落,雖然以前同鏡月未央不見得有多親近,卻也知道,此前這般情境再說什麼都是多餘。
抬眸深深看了鏡月未央一眼,宗政墨嘯即便轉身走離。
“對不起。”
三個輕細的位元組飄落在雪地上,幾不可聞,鏡月未央卻是聽清楚了,轉眸看著那個墨色的身影消失在白茫茫的視野裡,嫣紅的嘴角緩緩提起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麗眸之中滿是譏誚。
她的眼光從來都不好。
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
不管是失憶之前,還是失憶之後。
好在,都是些不值得珍惜的人罷了……
“看夠了嗎?”
背對著屋子,鏡月未央抬眸眺望遠處,細碎的晨光下雪海有些耀眼,刺得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哈!原來你早就發現了!”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