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地在她背上蹭了蹭鼻尖,微微抿起嘴角一臉滿足地笑著,“我只要就這麼抱著你就好了。”
見彥音是厚著臉皮賴定了趕不走,鏡月未央也懶得再做徒勞的掙扎,側回腦袋“唔”了一聲算是答應下來了。
再抬眸看向白朗之的時候,鏡月未央以為他會走,沒想到眼前白影一晃,面上清香一飄,白朗之就那麼不緊不慢地脫了靴子寬衣解帶地爬上了床,手臂越過鏡月未央懷裡的小奶娃跟著也搭在了她的肩頭,眼角眉梢細細上揚,端的是安之若素,嫣紅的薄唇微微張開,從中吐出一個簡單而乾脆的字眼:“睡。”
鏡月未央只覺得腦袋裡“哐”的一聲,好像寺廟裡的大鐘狠狠撞了一下。
搞毛線啊!
這樣還叫她怎麼睡啊!
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不要這麼愛耍性子啊!尼瑪他們兩個越活越回去了嗎?!
清爽的夜風從沒有關緊的窗戶細縫中漏了進來,捲過昏暗的空間熄滅了燭臺上的燈火,房間一下子就全暗了下來,感覺到腰際的力道一點點收緊,鏡月未央心頭又是“咯噔”了一下,有種不那麼樂觀的預感。
今晚這一覺,絕對不會睡得太舒服。
小魔女被鏡月未央抱在懷裡哄著,倒是漸漸安靜了下來,咬著指頭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不再吵鬧發脾氣。
鏡月未央滿頭的睏倦卻被夾在身前身後的兩個人徹底嚇回了火星,脊背不由自主微微弓起,不自覺地做出了防衛的姿態,彥音整個人都貼到了她的身上,只要他有些細小的動作,鏡月未央都能很明顯地感覺到,特別是兩人之間的體溫越來越高,幾乎要悶出一層汗來。
白朗之雖然隔得遠,但是鑑於他散發出來的氣場太過強大,即便漆黑的視線下看不到他的身影,也無法讓人忽略他的存在。
本來……有兩位美男伴於左右自覺暖床,應該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可如果物件是這兩位祖宗,鏡月未央除了煎熬還是煎熬,恨不得扳著指頭祈禱時間快點過去。
彥音熱切如火,白朗之冰冷如霜,這一冷一熱的冰火兩重天,實在不是一般的“享受”。
特別是當彥音那隻不安分的鹹豬手趁機吃她的豆腐的時候,鏡月未央整個人驀地就緊緊崩了起來,生怕露出絲毫的破綻被別人發現,然而彥音見她越是如此,就越發膽大地挑戰她的承受能力,溫熱的氣息直逼耳根,像是一把燎原之火,星星點點地燃起適才被她強壓下去的情慾。
“嗯~”
鏡月未央再也忍不住從齒間逸出一聲淺吟。
儘管鏡月未央立刻就倒吸一口氣把聲音吞了回去,但還是免不了漏出一半的音節飄進了白朗之的耳裡。
白朗之沒有說話,就連搭在她肩頭的手也沒有動,只微微加重了三分力道。
氣氛安靜得詭異。
沒有人打破這樣的靜謐。
鏡月未央微微喘了一口氣,自我安慰了一番才放寬心,她真怕這兩個人男人動手打起來,一怒之下就把她的床給拆了。像彥音這種惹是生非的犯賤性子,要是跟白朗之那種睚眥必報的小人之心迎頭撞上,不炸個頭破血流定是不會罷休。難得白朗之今夜好脾氣,沒有跟他計較。
抬起手輕輕撫了一把額頭,冰冰涼地竟然冒出了一層細汗,鏡月未央不由對自己鄙棄了一陣,放鬆心緒側了側腦袋,準備入夢會周公。
就在鏡月未央快要睡著的時候,彥音忽然猛地坐起身子,用幾近咬牙切齒的口吻壓低聲音問向白朗之:“該死!你對我下了什麼藥?!”
“歌盡桃花美人散。”
白朗之半分也不掩飾,大大方方就承認了下來。
“那是什麼玩意兒?”
“桃花謝,歌舞盡,你說是什麼?”
輕描淡寫不溫不火的口吻,連鏡月未央聽了都忍不住想要把他吊起來揍一頓,桃花謝了歌舞完了,那不就是……萎了麼?這廝看起來斯文,一顆心肝也忒毒了點,彥音這下只怕是要找他拼命了,鏡月未央縮了縮身子,抬手護住小魔女儘量避免被殃及池魚。
“哼……”彥音不無憋屈地冷哼了一聲,忽然又低低笑了起來,“別以為這樣就能趕走我,反正只要我在這兒待著,你也討不到什麼便宜,不照樣同我一般只能看不能吃?”
這——
鏡月未央覺得額頭上飄過幾道黑線,這是又躺著中槍了麼?他們鬥他們的,憑啥啥事都要拉她一腳?
“睡覺。”
恢復彥音的只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