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無可用之物。抓抓頭髮,無計可施下我從包裡翻出面巾紙,湊和著用吧。
蹲在地上擦血,擦得用力,不想留下任何痕跡。擦著擦著我突然停下,腦中竄閃入一個人的臉孔。我似觸電般蹦起,飛快的衝到桌前從包裡取出手機撥下電話。
我可真笨、太大意了!聶笑是沒事,那刑宇呢?!既然有人上醫院尋仇,學校裡能太平嗎?!
通話等待,每多等一秒我的心都往嗓子眼處多提一分,即將提至喉嚨口時電話接通。
沒等對方出聲,我劈頭蓋臉就問:“刑宇,你在哪兒呢?!”不敢直接問他有沒有受到攻擊,考慮到萬一沒有我這麼一問便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太有嫌疑。
我急衝衝的口氣令刑宇一愣,隨後聞他回道:“我下車了,正往醫院走,怎麼了珊姐?”
聞言,我吊起的心一下子迴歸原位,無聲的松下口氣,抿一抿嘴唇讓自己的口氣平穩下來,“沒事兒,我要回家做飯。”找了藉口,撥電話前我看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4點30分,這個時候我的確該準備晚飯了。
“我快到醫院了,你再等等。”
“嗯,好。”我點頭應,結束通話電話。呼,還好他沒懷疑什麼,撒謊成功。
我正握著手機慶幸,聶笑的聲音如同鬼魅般幽然入耳,“血還沒清理乾淨。”
轟——我頭大,面色為之一變,高興什麼呀高興,現在還太早了!不行不行,必須馬上清理,否則讓刑宇看見了又是事兒!
想到此,我像只被抽打的陀螺般圍著血轉圈,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乾淨。
當我洗淨手回到病房時與刑宇撞個正著,由於房內開著窗戶,所以血味並未留下。
尋仇人已走,現在又有刑宇陪著聶笑我可以暫時放心。叮囑了他們幾句,我背上挎包回家做飯。
離開醫院時我就在想,打鬥聲那麼大,流裡流氣的少年們逃跑時又哭爹喊娘,為什麼沒人報警?警察,怎麼不來?
妖精的臉孔就在疑惑中自然而然的閃進了我的腦海,莫非……是他?
◇
經檢查,聶笑的骨傷並沒有因尋仇而惡化,我放了心,同時也在住院的5天后辦理了結算手續。
我去學校給聶笑請了兩個月的病假,因為實在擔心他在學校再惹出什麼事來。我承認我是怕事之人,特別是他,太讓人不放心!
未來兩個月中的功課全由刑宇放學回來帶給他,他腦瓜聰明的很,就是隻看筆記在家自學也能成材。
不是我大言不殘,而是他確實有這個能力,他的智商值是135,由此可見!
每天早上起床我都會把早飯和午飯一起給聶笑備好,午飯裝進保溫盒,如果中午涼了的話可以放進微波爐里加熱。
事假已過,重新投入工作,耽擱了5天“便利網”的帳目又多不少,對於一個剛起步的公司來說什麼都要購置。
我拿回錢櫃鑰匙,對著票據、帳本一一比照,時不時的用簽字筆在票據上記下訂單號,以此證明是為哪筆訂單進的什麼貨。
票據如山高,支出、收入筆筆計算,連算帳帶接聽客戶電話,我用了兩天的時間才將帳務理清,包括銀行方面的打款與匯出。
已接近下班時分,我從銀行回到公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想起。手肘撐桌,食指與中指並起來按壓太陽穴,頭有點痛。
“珊”我按著按著楊芳的聲音從右側傳來,一隻手也搭上了我肩膀。
我略顯疲憊的睜開眼睛看向她,微啞著嗓音“嗯”了聲。
“今兒個週五,晚上我帶你去按摩,放鬆放鬆,這段時間你太累了。”她定定的望著我,眉蹙,滿面擔心。
聞言,我心中一暖,眼睛不爭氣的刺了一下。到底是死黨,知道我有些不舒服!不像某人,天天伺候他竟然連個屁都不帶放一個!
“不用,週末多睡會兒就好了。”我笑著搖頭,有她這句話就夠了,真的,這句話已讓我感動。
“你這樣下去身子總有一天會撐不住的。”聽了我的話她的眉蹙得更緊,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沒事,我沒那麼嬌氣。”我不在意,年輕就是本錢,如果年輕時不受累那麼年紀大了更麻煩,所以我寧可現在累也不想將來後悔。
她啟唇還想說什麼,我用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搶先一步,“如果不舒服我會去醫院檢查,現在刑宇和我們住在一起,還有他呢。”
見我這麼說她閉了嘴,收回搭在我肩上的手坐正身子面對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