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鬱悶,像發洩似的抓起一大把爆米花往嘴裡塞。用力嚼,全當爆米花是老天爺,嚼死他!
電影開始後仍有人入席,我用餘光算了算,大概四五人吧,往後就沒了。
“葉問”這部影片講述的是“詠春拳”創始人葉問大師在去香港前於內地的生活,故事發生在上個世紀充滿仇恨和悲劇的戰禍年代。
葉問擁有對武術的執著與熱情,在一場場暢快淋漓的忘我比拼中扛起了振興中華的大旗。
影片從頭至尾真正的打戲只有三處,第一處是開頭不久的一對一;第二處是中間葉問,人單桃10名日本武士;第三處是葉問與日本將軍的當眾比武。
讓我印象最深的莫過於那場單挑,葉問出拳迅猛有力,每一拳中都蘊含著對日本人的慣怒與對中國同胞慘死的悲痛。
從頭到尾看下來,我的眼睛好幾次都被刺痛了,鼻子酸酸的,想哭。
影片結束時場內鴉雀無聲,好半晌才聽見觀眾的議論。
“單挑日本武士那段太精彩了,看得人全身舒服!痛快!”後排有人這樣說道,從口氣中不難聽出對當時日本人所作所為的厭惡痛恨。
影廳燈亮,我望著螢幕無聲嘆息。日本當年帶給中國人的不止是傷痛,更留下了無窮無盡的侮辱,這痛與恥中國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可樂喝完了,爆米花還刺1/3。我將手包挎在腕上,左手拿著空可樂杯,右手舉著爆米花。起身,隨著智英傑一起離開觀眾席朝影廳出口走去。
電梯處等待的人很多,我們放棄乘坐從“安全出口“下樓。
並肩而行,智英傑的聲音溫和傳來耳畔,“急著回去嗎?”
“不急啊,怎麼了?”我抬起頭瞅他一眼,隨即垂下視線看臺階。
“去咖啡廳坐坐吧,我也沒事。”他說完牽起了我的手。
太突然了,當他的手碰觸到我時一股電流透過指尖竄向全身,我渾身一顫,不敢相信的豁然抬頭看著他。他竟然,牽我的手?!
他對我笑,笑得自然,彷彿早該牽了一樣。這個想法令我燒紅了臉,快速垂下目光不敢看他。
“呵咐…”他輕笑,我的心跳得更快,好似即將衝破胸膛。
他牽著我走出“麗星影院”、牽著我走上過街天橋來到對面的咖啡廳,很巧,現在的位子與上次利興和妖精談100臺相機時一樣。我還坐在原位,而他則坐在妖精的位置上。
唇角不由自主勾翹,呵呵,這種巧合令人想笑。
我要了杯石榴汁,他要了“卡布其諾”,另外還有兩塊蛋糕、兩份冰激淋。
有時候安靜的坐著遠比說話更能彰顯氣氛,就像我們,誰也沒有打破曖昧的靜謐,彼此吃著各自的東西。
我吃得不專心,時不時的掀起眼皮看看對面的他,有好幾次目光碰觸在一起時害得我臉紅心跳的低下頭猛吃冰激淋。
冰激淋是吃著,可視線仍然不老實,總是忍不住想看他。
氣氛越來越曖昧,許多隻彩色泡泡自動形成飄浮在周圍,香香的、甜甜的,很好闖。
“聶珊。”他放下吃冰激淋的小勺,雙手交叉放在桌上。
他溫柔的言語使得彩包泡泡“拍馬屁”似的“彭“的一下增加好多,“嗯?”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它即將咧到後腦勺,在這種浪漫的氣氛下他要跟我說什麼呢?好期待!
“還記得高三快畢業時你對我的表白嗎?”
他口氣平和,卻令我面露驚訝,甚至連體內的細胞都緊張了起來。“記、記得。”
他怎麼忽然提這個?什麼意思?
“你表白的前一天我媽媽去世了。”說完,他慢慢的垂下眼瞼,睫毛將他的清澈眸子遮去。
“去世”二字令我的頭“嗡“的一下漲大,好半晌才縮回原始大小。我有點慌、有點亂,張嘴想說話,但字語全卡在喉嚨裡吐出不來。
原來他不是故意不給我答覆,而是沒辦法回答。試問,母親過世,誰又會有心思去接受女生的表白?
我放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頭,早表白、晚表白都好,可我偏偏選在了那一天,我真傻!
他沉默著,我猶豫要不要給他安慰,畢竟我們現在只是舊識的關係……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想做什麼就做,總是思前想後,這樣不好!明明在“水塢村”時下定決心要主動出擊的。
想到此,我暗自握緊右拳,隨後舒張伸出去覆上他 …āΙTΧt ……首Fā Ъy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