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燥,懶洋洋的倚著牆欣賞我的怒容。我用空閒的左手推他肩膀,邊推邊道:“別站在這兒露肉,去把衣服穿上!”現在雖然是盛夏,熱歸熱,但也不置於脫得一絲不掛吧???
他鬆開環胸的手扣住我的左手腕,將我往他懷裡拉去,俯下頭,用嘲諷的調調不在意的說道:“你見過有人洗澡時穿著衣服的嗎?”
經他一說我才發現他左手裡拿著條淡藍色的浴巾,身上是乾的。這下子清楚了,我朝天花板翻白眼,咬牙說道:“你就是洗澡也在浴室裡脫衣服呀,你光著身子站在客廳裡算什麼?”說到此我反射性看向窗戶,看罷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臭小子,簾兒也不拉,是想讓外頭的人免費看他精壯的身子不成?
我甩開他想去把窗簾拉上,他卻拉住我的手臂往懷中一帶,附在我耳邊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去給我準備一套換洗的衣服,我餓了,做飯去。”說完,像推犯人一樣將我朝前推去,害得我向前奔了好幾步才停下來。
“聶笑——”我氣得雙眼冒火,飛快轉身,怒喝著掄起塑膠袋朝他砸去,可惜,砸了個空。“聶笑,你個混蛋小子——”我衝著閡起來的浴室門跳腳,奶奶的,死小子完全把我當成了使喚丫頭!太過分了!
我話音落下之際也聽見了浴室內傳出的嘩啦啦水聲,哎呀呀死小子,竟然還敢用水聲蓋住我的咆哮!!
MS我有被虐傾向……
我瞪著浴室的門跺腳,將塑膠袋扔進廚房便進了他的房間。
聶笑的房間就像他的人一樣放肆張揚,亂倒是不亂,因為每天都有我在收拾。
這小子偏愛黑色與深藍,把房間弄個像黑社會地下聚集場所,每次進來看了都讓人頭疼,他似乎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樣把屋子弄得不這麼的……不這麼的……黑社會……
他是聶家的獨苗,而我則是在8歲時被聶爸爸、聶媽媽收為養女。聶爸爸、聶媽媽對我很好,我想親生的孩子也不過如此。只可惜他們在三年前先後去世了,否則現在我們仍然是快樂的四口之家。
哦不,一點也不快樂!我邊在衣櫃裡翻找邊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就算有快樂也會被聶笑攪得煙消雲散!他太能折騰,彷彿天生就是為了將父母氣得跳腳抓狂。別懷疑,他有這個本事!
翻來找去,找著的全是暗色衣服,我停下來雙手叉腰,幾秒後將衣服全從櫃裡揪出來扔上床。看見暗色的東西我就渾身不舒服,一則是想起死去的養父母,二則是現在大熱天的他穿這些在身上就不怕吸熱中暑嗎?
我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白T恤、短褲,穿著白色的衣服我都嫌熱,更何況暗色。我一生氣,把他的暗色衣服通通丟到一邊,將淡色衣物整理出來疊成一落放整齊,挑了米白色休閒衣褲做為他換洗的衣服。哦,對了,再加上一條白色的平角內褲。
看著準備好的衣服,我腦門兒上滑下三條黑線。話說,楊芳講的一點也沒錯,我的確越來越像老媽子了……
將衣服整齊的放回衣櫃,我洗洗手準備晚飯。現在是晚上7點10分,動作快的話半小時後就可以開飯了。
我關上門、開啟抽油煙機在廚房裡忙活,一道菜快炒熟時忽然聞到一股不屬於菜的香味。疑惑,我回身朝後望,一副滾淌著水珠的男性胸膛映入眼簾。喝,我嚇一跳,後退半步拉開距離,瞠大眼睛盯著不聲不響冒出來的人。
頭腦走過幾秒鐘空白,好似被雷劈了一樣,過了好半晌我才用鏟子指著胸膛主人的鼻子結結巴巴說道:“你、你、你,穿衣服去!”瞧瞧他現在,洗澡前光著也就算了,洗完澡也光著,身上的水也沒有完全擦淨。
“女人,我討厭淺色的衣服。”聶笑立在我面前半眯起狹長的鳳眼,嗓音冷冷的,眸溫也沒有熱度。
我渾身一哆嗦,感覺悶熱的廚房裡忽然吹過一陣冷風,涼到心裡。“討厭也得穿!出去,別妨礙我炒菜!”我一手舉著鏟子、一手推他,不由分說將他踢出廚房。
聽見他方才叫我什麼了吧,他叫我“女人”,從不叫“姐姐”。奶奶的,小屁孩毛兒都沒長齊就叫我“女人”,沒大沒小!我比他大四歲,就算我是被收養的也該叫一聲啊。
晚飯做好,我端著菜走出廚房,出來一眼便瞧見聶笑大爺似的坐在桌前等候,見我出來當即甩出一句氣人之語,“做個飯你也這麼慢,屬烏龜的嗎?”
我沒吭聲,賞他一記衛生眼。他真是坐著說話腳不疼,做飯又不是摺紙飛機,總得先洗米、再洗菜最後才下鍋煮炒不是?
飯菜擺上桌,他倒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