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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下床,顧不上穿鞋便朝房門奔去,我想聽清楚些。

還沒捱到門,房門自動大開,隨即看守我的男人像抓小雞子一樣把我提起來往肩上掄去。

我驚叫,天旋地轉令我頭暈。“放開我!”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捶打他後背,用盡全力嘶喊,我想讓自己的聲音傳得遠些,最好讓吵雜的地方聽見。

為了防止我出聲,男人扛著我朝牆撞去,我的頭不偏不倚“咚”的一聲撞在牆上。

黑暗立即將我吞噬,之後的事情一概不知……刺鼻的消毒水味放肆的透過鼻腔傳達給大腦,這是我醒來後的第一份“禮物”。

頭腦很是混沌,好似用人有木棍在腦中攪動了很久,腦中的一切都被無情的攪成一團。

我啟動嘴唇卻發不出聲音,嗓子好乾、好痛。視線由極度模糊朝著清晰緩慢邁進,終於,我看見了潔白的病房。苦笑,我又住院了……耳邊有人說話,我扭動快要僵掉的脖子看去,一張張日思夜盼的臉孔通通入眼。

“珊,你終於醒了!我的老天,老天保佑!”第一個說話的是楊芳,她整張臉上都佈滿了令人心碎的淚水,兩隻眼睛紅腫的厲害,聲音也嘶啞不堪。

“珊姐……”刑宇第二個開口,聲音沙啞而哽咽。

我牽動乾澀的嘴唇對他們笑笑,努力從疼痛的喉嚨裡擠出幾個字,“芳……刑宇……”的聲音好難聽,像殺鴨子一樣。

“感覺怎麼樣?”妖精輕輕的撫著我的臉頰,臉上溢滿了笑意。

我發現他的眼睛是溼的,臉上甚至還有殘留的淚痕。心一抽,視野開始模糊,很想哭,不知道為什麼。

“不哭。”他擦拭我的眼角,溫柔的笑意是我在過去的日子裡一直想看到的。

一滴冰涼的液體滴在我的手上,我驚訝的看著聶笑,他竟然哭了!

他握著我的手,很緊很緊,我的手指與他的嘴唇緊貼,他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我手上,每掉一滴都扎痛了我的心。這是我第二次看見他哭,第一次是在養父母去世的時候。

他沒有言語,緊緊的盯著我,彷彿怕眨一下眼睛我便會消失不見。他哭,我也哭,天知道在被關的日子裡我有多想他,好想好想,想得我心都痛了……我們誰也說不出話來,彼此望著彼此流眼淚,淚水像水龍頭壞掉般拼命滑落。我眼裡除了他之外看不見其他的人,只有他。

兄妹相認,我的名字叫安紫……

他的嘴唇是顫抖的,我抬起手、他立即握住,拉著我貼上他的臉頰。他的淚水流進我的手心,我的淚水將視線遮擋的水光一片。

這對望緊握的一刻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我和他,再也沒有別的。他瘦了好多,眼眶深深的陷了下去,本是俊美的臉孔現在卻是憔悴不堪。

“抱抱我好不好?”我早就忘了房內還有別人,用胳膊肘撐床坐起,可憐又渴望的央求。

他二話不說將我擁進懷抱緊,當臉頰貼上他的胸膛時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緊緊抓住他背部的衣服。一個人孤獨的時間太久了,感受到他的真實我才真真正正的踏下心來。

“沒事了……沒事了……”他顫抖著嗓音、顫抖著嘴唇附在我耳邊輕語,說完將嘴唇貼在我的頸上。

我趴在他懷裡頻頻點頭,是的,沒事了,我終於離開了那間快將人關瘋的鬼房子!我終於見到想念的人了!

病房內很靜,除了我的哭聲外再也聽不見別的。

好久、好久,我止住哭意,抽噎著從他懷裡起身,一邊抹眼淚、一邊朝楊芳他們看去,不好意思的笑笑,沒控制住。

他們用笑容給予我安慰、用笑容化去我剛才的失態、用笑容將我包裹,讓我知道自己是幸福的,因為有他們真心的牽掛。

擦掉眼淚,我吸了好幾下鼻子,隨後將他們一一看過,認真的說道:“我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原由。“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想不能再不聞不問下去了。

話音一落,聶笑、楊芳、刑宇同時將目光投向妖精,看來他們的想法和我一樣。

接收到讓他坦白的多道視線,妖精望著我頓了一下,隨即啟動嘴唇輕輕的說道,“綁架你的那個人是我爸爸生前的過命之交。”

“啊?”這句話把我徹底說糊塗了,既然是他父親的朋友,為什麼會對我下手?沒道理啊!

他燒得我內心的高度疑惑,不急著續說,而是從懷裡摸出皮夾,開啟後遞到我面前。

我納悶接過,當目光與皮夾內的照片碰觸到一起時整個人都驚奇的“啊”了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