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摟著我的腰、一手撫摸著我的頭髮。
“我能叫你,哥,嗎?”我收緊手臂,直到此刻才明白當初在酒吧裡他為什麼說我可以管他叫“安大哥”。
“我本來就是你哥。”他“噗味”一樂,在我的耳朵上親了一下。
“哥!”我叫了,叫得響亮,叫得悲切,叫出了引年裡的盼望。我滿足了,以前一直奢望著親生父母,現在有了哥哥便將遺憾彌補。他待我好,會疼我一輩子!
我們緊擁在一起好久、好久,久到我身心平靜時才鬆開圈住他的雙臂。與他對望,我破啼為笑。“現在是幾號了?”我對日期與時間一點概念也沒有。
“1月28號,週一。”他一邊回答、一邊幫我拭去臉上的淚水。
“1月28號?!”我驚愕,老天,竟然已經過去了厲天!“綁架我的周遠明呢?!”
“我打了幾槍在他腿上,目前下落不明。”
聞言,一股冷意從腰際竄升至後腦勺。下落不明……可生,可死,更可殘廢!
“來‘創世’上班吧,你在我身邊我才能放心。”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怕周遠明再對我不利。想想也是,我在“便利網”上班沒多久就連連請假,現在又失蹤28天不上班,章超這次不會再留我了,我的下場只有開除一條路可走。
我垂下頭沉默了,好半晌才重新抬頭給予回應,“好吧,我明天去向章超辭職。”
今天不想去,因為剛認了哥哥,我想和他在一起。
週一,聶笑、楊芳、刑宇,他們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家裡只有我和他。我偎在他懷裡貪戀親人的溫暖,撒著嬌讓他給我講關於父母的故事。他無一保留,將所知道的通通告知。
“我想去爸媽的墳前忌拜。”我仰著頭看著他的眼睛,他笑吟吟的點頭說道,“你是該去了,找到了你爸媽的靈魂才能得到安息。”
“明天好不好?我辭職以後就去。”我抓住他的手,迫不及待。
“不用這麼著急,你得把臉色和身體調養好才行,難道你想用一張臘黃憔悴的臉去看望他們?”妖精失笑。
聞言,我拍了下腦門兒,他說得對,我得調養好身子再去。我要以最健康的一面去面對他們,讓他們知道我過得很好!很幸福!
“那,我有名字嗎?”我試探性詢問,只知道自己姓安。
“當然有!你叫安紫,名字是B超栓測出來是女孩時爸媽就起好了的。”
“安……紫……安紫……”我呢喃的念著這個早該屬於自己的名字,情感所致,激動的淚水再次湧出眼眶。
“媽媽那時為你準備了許多新生嬰兒的必需用品,只是沒能給你用上。”他拉著我的手一下一下的撫著,說到後幾個字時眼底掠閃遺憾與憎恨。
他遺憾於我沒有享受到媽媽的疼愛,憎恨於周遠明的殘忍與無情。我哭著笑,這樣就能知道母親是疼愛我的,這就夠了……“不能放過周遠明,他害得我想念了21年的親人,他害死了媽媽,這筆帳要讓他血債血償!”我不是殘忍之人,同樣也不崇尚暴力,但是對於周遠明例外,我恨他!
“會的,他會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慘痛的代價!”陰狠閃過妖精的臉龐,那份狠辣與憎恨源自內心的最深處!
告別“便利網”◇舌、舌吻
次日,我站在“便利網”門前躊躇不進,28天沒踏進過這扇老舊的鐵門了,現在來了竟然會產生陌生緊張的心理。
沒跟楊芳一起,我錯後了一個小時,我已經是要走的人,怕和她一起給章超造成什麼想法。那樣不好,不論是對章超還是她。
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我深吸一口氣摘掉手套擰動鐵門的把手。踏進,一如既往的昏暗將視野填滿。突然間我想哭,這裡雖破,卻是我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
沒去大屋,我直接把另一隻手套摘下來敲響了小屋的門。
“進來。”叩門聲落下,門內傳來章超平靜的嗓音。
我輕輕的推開門,抬頭,與左前方投來的目光碰觸在一起。
“聶珊,你來了。“她放下滑鼠,身子向後靠去、靠進轉椅椅背。
我點了下頭,把門閡上。地早就料到我會來,所以才會有剛才的一問。我牽出一抹歉意的淺笑,對她說道:“我想辭職。”這四個字就夠了,她懂什麼意思。
她“嗯”了聲,隨即從抽屜裡取出一隻牛皮信封,將信封放在桌上推至我面前,並道:“這是你12月份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