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交握在一起邊顫抖邊對他說道:“去你家!我不回去!”我怕回去面對聶笑,面對他那些嚇死人的告白。
他輕輕的嘆口氣,轉動著方向盤改變了車行線路。
我坐在浴缸裡拼命往身上撩水,右手套著搓澡巾一個勁兒在身上搓,彷彿這樣便能搓掉聶笑在我身上留下的吻痕。
吻痕很多,手臂、頸子、胸、腹、腰,甚至就連大腿上都有幾個!
瘋了,到底昨夜是怎樣的瘋狂才能造就出我現在的身體?!
關於昨夜的事我記著的部分少得可憐,只有最初與破處時的痛楚,其餘的一概不知。
怨不得人人都說酒後會亂性,這話一點也沒錯!亂得可以!有誰能“榮幸”的與自己的弟弟瘋狂一夜?!
吻痕怎麼也搓不掉,反而越搓越深,我的手無力的摔進水裡,“啪”的引起水花飛濺。
全身的力氣全被抽走了,頹廢的靠著浴缸。
,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我喜歡你,只有你不知道!,,珊,你覺不覺得你對聶笑的感情太重了,已經超出了一個姐姐應該做的,會有姐姐為了弟弟而放棄自己的愛情嗎?,‘你長了一顆遲鈍的腦瓜,以後就明白了。’
聶笑、楊芳、我哥的話在耳邊不停的迴響,一聲更比一聲高,我木然的望著晃動的水面,腦心裡空空的。
大腦自動時光倒退至小時候,我與聶笑成長中的點點滴滴就像部超長電影般回放,有苦、有甜、有怒、有樂、更有悲傷,一切的一切都回放的很清楚。
雙手捂面,我受不了事實的殘酷嗚咽著哭了出來。
現在回想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不正常,我和聶笑哪兒像姐弟?分明像極了一對苦戀了多年的戀人。
原來楊芳、刑宇、我哥早就看出來聶笑喜歡我,只是誰也不點破,唯獨我一個人“霧裡看花”越看越模糊。
聶笑在憤怒中的告白是認真的嗎?我21歲、他17歲,相差4歲的戀情怎能有結果?
他現在只是高三的學生,以後工作了還會接觸更多的女人,難保他對我的感情不會變質。
好女人多得是,我只是在他身邊呆得時間久了而已,如果碰到更好的他會把我忘了的。
想著想著他年底就要出國的事似冰錐般扎進我的腦海與心,我緊抓著浴缸邊緣困難的喘息,與將死之人倒氣沒什麼兩樣。
頭好痛!心好痛!窒息的感覺竟如此強烈!我不希望他走,這一點自己很清楚。
事情已經發生了,而我除了逃避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怎麼處理。
我的心好亂,亂如麻,至少麻還有理清的一天,而我呢?有嗎?
“叩、叩、叩”敲門聲打斷了我紛亂的思緒,嚇了一跳,身子猛震,浴水“嘩啦啦”往外冒。
“珊珊,你洗好了嗎?”哥哥的聲音從外頭傳來,溫和的嗓音中透著擔心。
經他一喚我才發現水早就涼了,“馬上。”有氣無力的回了聲,扶著牆慢慢的邁出浴缸。
我立在鏡前望著自己的身體,那些吻痕太醒目,只看了兩秒便別開目光沒勇氣再看,吻痕是我和聶笑瘋狂的最有力證據。
擦乾身子套上哥哥給我準備的睡衣,擰開浴室的門慢慢地走了出去。
他上下打量著我,輕笑道,“很合身。”
我下意識捏起睡衣一角,的確,剛剛好。
“想不到你和媽媽的身材沒差多少。”
一句話令我張大雙目,抬起頭驚訝的望著他,脫口而出,“媽媽的?!”
他點頭,圍著我轉了一困,“你很像媽媽,不過媽媽的性格比你堅強開朗。”
我望著他好一會兒才低下頭看著睡衣,淡淡的粉色可以反映出一個人的性格,我想媽媽除了性子開朗外還是個溫柔可愛的女人。
“媽……”撫著睡衣喃喃自語,這一刻我有種她與我同在的感覺……“晚上要和我一起睡嗎?”
聞言,我愣了下,而後點頭。要和他一起睡,我希望身邊能有個人讓我靠一下。
躺在床上,我二人面對面側躺。我睡不著,腦子裡總是有東西閃來閃去。
他睜開閉起的眼睛,操著微啞的嗓音說道,“別想了,該是你的躲也躲不掉,不該是你的糾纏一輩子也不會有結果。”
心裡“咯噔”一下,他真的很會洞察人心,一語道中我的心事。
該是我的…不該是我的……說的就是聶笑和智英傑嗎?
“‘創世’不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