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怎麼覺得她面前的這人不是什麼黑老大,而是一個正在跟她討公道的棄夫呢?
看著冷梟絕有些彆扭懊惱而不自知的模樣,夜清悠便不自禁地兀自抿唇輕笑起來。
這一笑,卻晃花了冷梟絕的眼。
可以說,冷梟絕從沒見夜清悠這麼笑過,或者說夜清悠從未對著他那麼笑過,禁不住一抹隱隱的激動在鷹眸深處暈染開來,最後通通演變成為柔情的熾熱。
這般模樣的女人,好美。
像是千萬株茉莉同時盛放開來那一剎的視覺震撼,輕盈,飽滿,潤白,雅緻,風動搖曳,清幽滿枝,漫漫風華,純潔妖嬈。
美的他心臟怦然直跳,美的他想立刻上前擁住她,讓她仰著頭對著他繼續這般笑下去。
夜清悠正笑得開懷,卻突然發現冷梟絕專注炙熱的視線,頓時,笑意一僵。
她什麼時候竟能對著這男人這般不設防甚至發自內心地笑了出來呢?
女人心下又是一陣複雜。
可男人卻兀自沉浸在那一笑的絕美震撼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直至,夜清悠尷尬地咳了兩聲,才讓冷梟絕從盯著她看的呆愣中回到現實來。
“女人,你應該常笑,很美!不過,只能對著我一個人這麼笑!”
想到有別的人見到她那麼美的笑容,冷梟絕頓時就是一陣不樂意,於是,霸道的話語就那麼脫口而出。
她的美,只能他一個人獨佔,其他的不管男人女人,都不能同他分享她的美好,那是他一個人的!
聽得男人這麼說,夜清悠頓時便有些無語。
這男人,獨佔欲會不會太強了點?
不過,她也很少會笑得這麼開懷。她的情緒一向內斂,而且性格也偏於冷淡,這男人竟有本事能讓她這樣笑出來,她還真不知道是件喜事兒還是件壞事兒。
“那個,我剛在大廳的那句話只是隨便說說,沒什麼別的意思。”
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冷梟絕她以後“笑與不笑”以及“對誰笑”的問題,夜清悠選擇了澄清在大廳時那句故意膈應冷梟絕的話。
“你真的沒覺得我老?那就好。事實上我覺得,28和22搭配剛剛好,你說呢?”
聽到夜清悠說那句讓他較真了半天的話只是隨便說說,冷梟絕不由得暗鬆了口氣,只要這女人心裡不是真的這樣想就好。
他發現只要是這女人心裡一鶩定下來的想法,往往就很難改變得了,就像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相守的那個“約定”,他知道她到現在為止從沒想過要放棄這個想法,所以他可不想她心中再多一個會讓她對他否定的鶩定。
而這邊,夜清悠再一次不知道該怎麼回冷梟絕的話。
28和22搭配剛剛好?
她能說什麼?說好或是不好?
有些無力地在心下暗歎了口氣,夜清悠再次沉默了下來。
見夜清悠不再說話,冷梟絕也知道不能從她口中探聽到對他的想法了,於是也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
近水樓臺,來日方長,這女人不能太逼迫她了,否則她會反彈,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兩人感情剛有些進展時這女人又縮了回去。
於是,跟夜清悠說了句“好好休息”後,就離開了她的房間。
這會兒,夜清悠才狠鬆了口氣。
這冷梟絕,竟讓她越來越覺得難以面對了,這到底該怎麼辦……
甩了甩頭不再想這些煩心的事兒,夜清悠這會兒倒真覺得有些累了,更確切來說,應該是心裡有事兒壓著“心累”吧,於是也就躺到了床上,或許一覺醒來,一切的煩悶就會消失掉吧。
大概睡了一個小時,夜清悠就醒過來了。
一會兒後,就見冷母來傳喚晚餐,於是便隨著冷母下了樓。
剛到一樓,便見冷梟絕早已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似乎正在和冷嘯天討論著什麼。
看到夜清悠下來,男人鷹眸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爾後又繼續回到與冷嘯天談論的話題當中。
而冷母直接把夜清悠領到餐桌上後,便朝著客廳埋怨了一聲:“我說你們父子倆還在那磨嘰什麼呢,你看我們女士都到齊了,每次都得讓我催是嗎?”
早就坐在餐桌上的冷盈玥見此朝夜清悠微微一笑:“清悠,你可別見怪,我們家就是這樣,在家裡,咳咳,女權當家。”
冷盈玥沒再像剛才見面那般調侃夜清悠“嫂子”,而是喚了聲“清悠”。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