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擾到了她。
無關愛或是不愛,任憑任何一個女人,就這樣被一個男人以那麼熱切又隱隱帶著傷痛的詭異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特別是那女人還不喜歡那個男人——
她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都受不住這樣非人的折磨和對待!
更別提還是在她工作的時候,公歸公,私歸私,工作時,她容不得有半絲不和諧因素的干擾,要不她也就不會不堪外面狂蜂浪蝶的騷擾搬到他的辦公室來了。
“彎彎……”低低的朝著女人喚道,久未開口,男人甚至覺得嗓子有絲乾啞,“你的意思是,下班的時間可以看?”
這一問,女人心中的怒氣便再也忍不住了,騰的一下站起身來:“見鬼的白允奕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上班時間我不希望受到別人任何私事的干擾,下班時間,我更是不希望你以任何私事打擾到我!”
罵人的最高境界,那便是句句不帶髒字。
她從沒遇見過這樣的一個男人,可以逼迫得她說出昨夜那番那麼句句損貶的話語。
她更沒想到,這男人居然在她那番已經可以稱為是“很傷人男人自尊”的毒舌話語後,還能在他眼中看到那類似於愛的情緒。
這樣的一個男人,讓她憤怒,然而更多的,她感到無措而恐慌。
女人驟然噴發的怒火後,是一室詭異的靜謐。
相對沉默了好幾秒,男人直勾勾盯著女人的眸子幾不可見的劃過一絲疼痛。
可,眼一挪,唇角一勾,一瞬的時間,男人霎時就恢復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樣:“楚彎彎,有你這麼對待自己頂頭上司的麼?
我剛才只不過是工作累了,抬起頭不小心就看向了你的方向,怎麼,這哪部條文有明文規定一個人不能不小心看到另外一個人的麼?
想找茬?你來;想陪著boss我加班?歡迎之至!”
男人有些悠然戲謔的口吻,以及那笑眯眯的模樣瞬間讓女人狠狠鬆了口氣。
終於恢復正常了!
該死的男人,或許就是欠罵,陰陽怪氣了一早上,終於又恢復那“死皮賴臉”的人類狀態了。
只是,她怎麼總感覺有哪兒不對勁兒?
狐疑的來來回回瞟了男人好幾次,楚彎彎還是沒能找出男人那讓她感到不對勁兒的地方,於是只能作罷。
反正別給她整出一副深情的模樣就可以了,她可承受不住他的一往情深。
夜清悠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副劍拔弩張後明明餘韻未消卻又相安無事的局面,而楚彎彎甚至還是站著的,臉上顯然有過怒色,而白允奕則恢復了笑意盈盈的模樣。
怎麼看,怎麼像是撕過的紙張再重新拼接在一起一般,突兀且不和諧。
只是,這中間撕碎過的裂痕是怎麼得以修補至這種詭異的平和狀態的?
看著白允奕笑眯眯的模樣,感受著男人身上似經歷過暗潮洶湧後幾不可察的餘波微蕩,夜清悠眉眼微動,瀲下的眸中閃過一絲瞭然。
原來如此,一如往常的笑容,看似悠然輕鬆的神態——
不是不愛了,不是放棄了,而是,深埋了!
對,深埋!
一種與直接的感情顯露相比絲毫不顯山露水的蟄伏,只待尋著最適合的機會,尋得一個一朝得勢,便勢必讓看中的獵物再無逃脫的餘地。
對別人狠,並不可怕,對自己狠的人,才最可怕。
允奕她沒看錯,這就是一匹狼,兇狠而邪戾,而彎彎……
既然那男人已經死了,何不給活著的人一個機會?
沉思間,冷氏總部午休的鈴聲響起,夜清悠帶著還在若有所思的楚彎彎出了辦公室,而門被關上的一瞬,男人臉上慵懶的笑意也隨之瀲去。
如玉的面上有沉傷,但更多的,是一股子邪然的冷戾,那是無論如何都勢在必得的堅決。
出了冷氏集團,在楚彎彎的介紹下,倆人最後選中一家離公司有十分鐘步行路程、氛圍清幽適於談話用餐的餐館,爾後,倆人便踏了進去。
只是,在倆人不知道的偏僻角落,那個早上出現在冷門大本營地盤上的白色身影,在倆人踏進了餐館後,出現在了街角的一個便利店旁,眸色陰森的,也緩緩的朝那家名為“清幽”的餐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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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要去參加好友哥哥的婚禮,白天都不會在家,或許還會到很晚才回來,所以今天的文,就熬夜碼字早更啦~
☆、128 清悠,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