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舊疾的他,有著心理疾病的他,清兒會不會嫌棄……
冷梟絕身體在隱隱顫抖,只是他並沒有發現。
而夜清悠聽了冷梟絕的話後則是又好氣又好笑:“絕,你想哪去了,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是真的在關心你,趕緊的,我要聽實情!”
冷梟絕聞言悄然鬆了口氣,原本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是的,清兒不是那樣的人,他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嗎?
於是,冷梟絕朝夜清悠淡淡一笑:“清兒,不騙你,真的只是偏頭痛。”
只是這偏頭痛的誘因,是對你的偏執導致觸動了我身體裡某個不知情的開關,這才間接導致了這場偏頭痛的發作。
自然,他不會告知清兒事情的真相。
定了定心神,冷梟絕這才簡單的道來了他的病史,“至於這頭痛的原因,是失眠所致。
為夫自少年時代就開始患有失眠症,長期睡眠不佳讓為夫落下了頭痛的病根,這情況一直持續到為夫在芝城的冷氏酒店遇見了清兒以後,情況才有所好轉。
清兒到冷宅後的日子,是為夫過得最為快樂,神經也最為放鬆的日子,不僅每日都睡得很好,這頭痛的毛病也沒再發作過。”
“可是你剛才又犯病了!”夜清悠語氣頗為急亂,不知是在惱自己,還是在惱著男人之前對她的隱瞞。
冷梟絕聽言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這不是意外麼,之前沒告訴清兒是因為沒有必要,清兒到冷宅後為夫日日好眠,甚至都已經丟掉藥瓶了,所以為夫才說,清兒是為夫的良藥。”
夜清悠深深的看著冷梟絕,清麗的眉宇微微蹙著,良久後才輕嘆了口氣問道:“絕,剛才你是怎麼發病的?”
按絕剛才的說法,他偏頭痛的病因是因為失眠,可是,為何她也能成為他犯頭痛的誘因?
絕剛才的頭痛分明是在她不理他了之後,他才犯的病。
這看著,倒像是絕的心理活動直接導致了他犯病,她可沒忘記,剛才絕的一隻手還捂著他的胸口,那是,心在痛?她傷了他麼?
夜清悠正暗暗自責著,殊不知,冷梟絕在聽了夜清悠的話後,禁不住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後,冷梟絕這才含糊的開口道:“誰讓清兒剛才不理為夫的,為夫心裡難過,不知怎麼的頭就痛起來了。
不過,這是為夫唯一一次沒有用藥頭痛就自動消失了,清兒真是功不可沒。”
冷梟絕看著夜清悠的眼神充斥著柔情,還帶著一絲蒼白的臉上是淡淡的笑意。
然而,冷梟絕沒有提的是,這次的頭痛比以往十幾年發作過的任何一次都更為嚴重,是他最痛的一次,而且,這次頭痛時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腦海中撕扯,像是有東西想要突破他的腦袋破殼而出一般。
自然,這些說了只會讓清兒更為擔心而已,所以,沒必要告知她。
而他剛才告知清兒的發病過程,事實上也算是事實。
而夜清悠聽了冷梟絕這頭痛發作的過程後,心中的自責更深了:“絕,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要不,她絕對不會跟他置氣的。而他居然說她幫他度過了頭痛功不可沒,分明她才是那個導致他偏頭痛發作的罪魁禍首,為什麼他不怪她,反倒要安慰起她來,為什麼他總是對她那麼好!
夜清悠眼眶有些發紅。
看著他痛,她的心也跟著痛,發現他發病的那一刻她其實很害怕,那會兒拍他臉頰時她的手都在顫抖。
絕在她眼中一直都是很強大的存在,他一直都是深邃犀利強悍霸氣強勢睥睨的,仿若神祗一般的堅不可摧,她哪曾見過他這般虛弱的模樣。
絕那面色慘白的模樣,她至今都還心有餘悸。
原來,這個男人不是神,他也是肉胎凡身,也會生病的。
而她性子雖獨立堅強,卻在心中認定了他之後,總是不自覺的將他當成了無堅不摧的偉岸依靠,一直以來,他疼她寵她溺她,而她總仗著她的有理,仗著他的疼寵每次都迫著他先向她低頭,卻忘了,這世間的有理一說本就是因人而異的,她覺得的有理,在他眼裡未必成立,每個人觀念不同,然而,他卻每次都願意勉強自己來遷就於她。
絕對她獨佔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的,因為絕不止一次表達過他對她這樣的一種態度,他的愛極深,極重,獨佔且偏執,她覺得他霸道,甚至有時候覺得喘不過氣來。
只是,他愛她,何錯之有?
而她雖也愛著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