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自是不必說,以往出任務時經常不能正常作息,而她也早已習慣在最短的睡眠時間內汲取她身體和精神所需的最大能量,所以儘管昨夜思緒了半夜,然,後半夜她卻睡得很是安穩,醒來後自然也就精神十足。
倆人就這麼靜靜的躺著相擁著,也不說話,直到六點半,冷梟絕才開口道:“清兒,我們明天就回芝城。”
他今天下午就找夜喬墨徹底攤牌,一定要在今日獲得了這大舅子的認可。
和霍爾軍火交付的時間迫在眉睫了,之後便是他們的婚禮,他需要在婚前向允奕弄清楚,他的偏頭痛還有腦海中沒有半絲印象的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為什麼,會忘了他的清兒!
他相信,允奕能夠給他答案,而他心中甚至對此已經有了隱隱的猜測,只是,為什麼?允奕為什麼要那麼做?是他曾經授意,還是,情況使然,迫不得已?
他需要答案,也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就算是允奕,就算是這跟隨了他多年的兄弟,他也絕對不會饒恕!
讓他忘了他的清兒,讓他那麼多年來活在沒有清兒的世界裡,甚至,要不是芝城冷氏酒店那陰差陽錯的一夜,他和清兒很有可能就此錯過,一輩子再也沒有交集的可能。
這樣的一種後果,想想他都覺得心中細細密密鋪天蓋地的佈滿了荒蕪和空洞,他明白,那叫後怕。
“好,絕,你決定就好,我都聽你的。”夜清悠聽言道。
是該早些回冷宅,絕偏頭痛的病情似乎有所加重,不能再拖了,她無法想象卻很心疼他發病時的那種痛苦,如果可以,她寧願流血受傷以代替,也不願見到絕臉色慘白神情隱忍的虛弱模樣。
定下了這事兒,夜清悠開始催冷梟絕放開她,讓她回她自個兒的房裡去,因為哥哥深知她的生物鐘,一會兒接近7點就會來叫她,哥哥習慣早上7點用早餐,往往她到哥這來,早餐都是倆人一起用的,既然昨夜都沒讓醫生來,又怎能因為倆人貪戀眼前那麼一點點獨處的時光而害倆人早已越過那條線的事情曝光?
然,夜清悠再三催促,冷梟絕卻依舊沒有動彈,只是將夜清悠的身子往上提了提,再次埋首到了她的頸間,喃喃道:“清兒,真想你一輩子在我身上,不下來。”更想你一輩子在我身邊,不離開。
只是,冷梟絕沒敢說這話,怕會引來夜清悠哪怕半絲的懷疑。
夜清悠聽言莞爾:“絕,我要一輩子在你身上待著,我怕將你給壓扁了,就算沒壓扁,光是累也會把你累死。”
“不會,清兒很輕,而為
夫身體很健壯。”冷梟絕說得理所當然。
夜清悠唇角抽了抽,怎麼感覺這男人很是自戀?
無語了會兒,夜清悠再次催促冷梟絕:“絕,真的要起來了,哥一會兒定會來叫我,我們先暫時分開,各自去洗漱,晚上再獨處好不好?而明天我們就能回芝城去了,到時候24小時待在一起,所以,絕,現在先忍一忍好不好?”
“不好,清兒,我一分一秒都不願跟清兒分開。清兒,讓大舅子知道我們早就在一起的事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無論如何,我定會讓大舅子同意我倆的婚事。”
夜清悠面色複雜:“不行,絕,相信你也感受得到,哥對你是真的懷有一定的抗拒心理,今天之內就要讓你獲得哥哥的認可已屬不易,我不能讓這事增加你獲得哥哥認可的難度。絕,我堅持。”
她能感覺到絕對她的依戀,這讓她很是心疼,依絕這冷情的性子,怕是連伯母都不曾得到過他的撒嬌依戀吧?
而絕自小就開始接受伯父的訓練,努力讓自己學習一切未來冷門首領必備的東西,所要擁有的能力,更是在還是少年的時候,以年僅14歲的年紀便開始接手了冷門,這樣的絕,是堅強獨立早熟有擔當的。
而冷門在絕這十幾年的帶領下,取得如斯成就,冷門是強大的,而單就絕個人而言,外界包括絕的親人都給絕做了這樣的一個定位,那就是這男人是強悍的,是堅不可摧的。
然,誰能明瞭絕早熟的背後所需要付出的努力和隱忍,誰能知道他心靈深處也住著一個彷徨的靈魂,彷如失措不安的小孩,對著他所依賴的人,深深的眷戀著,渴望著那情感的溫暖。
她看到了這一面的絕,也可以說,絕毫不避諱的將他脆弱無防的一面展現在了她的眼前,這樣的絕,又讓她如何能夠不心疼?
如果可以,她願意滿足絕的一切願想,他寵溺她,她又何嘗不想讓他開心快樂?
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