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專攻的是骨科,但是一些基本的病理常識她還是知道的,絕剛才絕對是病痛發作,可是,絕有什麼舊疾嗎?為何她從來不知?
“清兒,我沒事,別擔心。”感受到夜清悠的擔憂,冷梟絕淡淡扯了扯唇安慰道,聲音帶著微微嘶啞。
然男人垂下的眼眸中,卻清晰的閃過了一絲凝重。
他的偏頭痛居然又犯了,自從芝城和清兒的第一夜後,他就甚少再犯這個病,甚至,清兒到了冷宅後,他就徹底的遠離了這偏頭痛的折磨。
可,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偏頭痛又犯了。
這代表著什麼?這又能說明什麼?
從犯病初始至今,他的失眠和偏頭痛一直都是允奕在替他調理,允奕曾說過,他的偏頭痛是由於長期睡眠質量差而導致的,這麼說來,他偏頭痛的病因是因為睡眠質量不佳,他不曾懷疑過允奕的話,因為一直以來他偏頭痛發作之前,都會經歷一段時間的夜間失眠,精神極度疲乏之後,偏頭痛也隨之而來。
只是,為何剛才腦海中那個畫面也會導致他的偏頭痛發作?還有剛才頭痛時,那極力想要掙脫出他意識的東西又是什麼?
他只知道,頭痛的那會兒,以往發病時從來沒有過的,他感覺到心在疼,很疼很疼,帶著難過,帶著絕望,帶著窒息。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卻也不得不懷疑,他的偏頭痛,或許還跟當初洛城那場拍賣會有關?
只是,這能有什麼關係?這之間有何必要的關聯?為何剛才他會心痛會窒息會絕望?
而這二者之間如果真的
有聯絡,為何他這個當事人卻不知道?
此刻冷梟絕心中思緒紛亂,總覺得抓住了什麼,又似乎忽略了什麼。
而夜清悠聽了冷梟絕剛才的話後,卻是搖了搖頭,表示不接受他的安撫:“絕,這是舊疾發作了麼,什麼病,為何你從來不告訴我?你知道剛才你喚著我的時候,聲音有多痛苦嗎?”
冷梟絕頓了頓,清兒說他的聲音很痛苦,想必是吧,意識迷離的那會兒,他只覺得心中疼痛難當,頭部也疼痛難當,就連他都能感覺到他心中的那一聲聲對清兒名字的呢喃充斥著痛苦,不過,他以為他只是在心中喚著清兒的名字,不想,原來他竟將清兒的名字叫出口了麼?
而他剛才覺得胸口悶痛心中難過,是否又和他之前入了魔障有關?
他剛才竟意識不清居然想以暴力強迫清兒聽從他的意願!
這樣的一種行為,還不算自己生病了麼?
算的,他知道,不是身體生了病,而是心理病了。
冷梟絕垂著的眸子微眨,幾秒後才抬起頭朝夜清悠淡淡一笑道:“是啊,清兒,是舊疾,只是這舊疾自你到冷宅之後,便不曾再發作過了。”
他不能讓清兒知道他心中對她獨佔的渴盼已經達到了極致,想到剛才他差點兒就強迫傷害了清兒,他至今還心有餘悸。
清兒會害怕的,他不會給清兒離開他的機會,而他相信只要回芝城,有了允奕的幫助,他就一定能夠控制得好自己的情緒,不讓剛才那樣意識不清的行為再度發生。
他最不願傷害的,就是清兒,最接受不了的,是清兒離開他,他要讓清兒快樂舒心的一輩子待在他的身邊。
至於他剛才怎麼了,當然是舊疾發作了!他患有失眠以及偏頭痛的舊疾不是麼,而且剛才他的確也是偏頭痛了,所以,這樣不算是他在騙清兒的吧。
這舊疾自她到冷宅之後,便不曾再發作過了?那他剛才的情況又算什麼?夜清悠此刻心中很是複雜,覷著男人一會兒後,淡淡的扯了扯唇道:“絕,我先去給你倒杯水。”
說罷下了床。
不一會兒,夜清悠就回來了,冷梟絕接過溫水緩緩的飲盡,喉間頓時覺得舒坦了不少。
“謝謝清兒。”冷梟絕將水杯往床頭的桌子上一擱,伸手將夜清悠攬入了懷中,將頭埋入了她頸間裡,深深的呼吸著她身上那每每讓他舒心不已的味道。
而這的確也很有用,冷梟絕剛剛頭痛的餘韻也逐漸消失了。
冷梟絕鷹眸微漾,清兒身上的氣息對他的神經好似一直有著安撫和舒緩的作用。
眼下的情況不提,每每清兒陪伴在他身邊,他的神經都會得到很好的放鬆;跟清兒相擁而眠的夜晚他都能夠睡得很安然踏實;清兒到冷宅來後他的偏頭痛再也沒有發作過;甚至早在他們芝城冷氏酒店初遇的那一晚,清兒身上的味道就曾安撫了他當時焦躁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