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卻被柳茗竹一槍爆頭,沒給任何機會。
他知道,柳茗竹沒說完的話,並非其它意思,單純不願說。
她是柳家掌舵者,絕對不會為一個外人而令柳家陷入兩難——
在柳茗竹闡述這樣做的原因時,楚一飛並沒意識她會有什麼打算。楚一飛知道對方衝自己而來,卻並沒想到製造這起暗殺的人是別人。他本以為就是魯關!
可事實上,在柳茗竹慢慢解剖之後,他驚訝地發現,製造這起暗殺計劃的人,或許真的如她所說,不是魯關——
楚一飛不是白痴,按照譚月的評價,他腦子比一般人好用。這從他拉錢大項不難看出。從整個事件分析,假如柳茗竹認定不是魯關,還那樣做的,其目的就是保自己。而她以為自己並沒理解她那番舉動的深層含義——並非向魯關擺姿態,是像那些暫時還不知是誰的人擺姿態。
但是,她沒告訴自己。假如是魯關,她並不需要隱瞞。因為她根本不懼怕魯關,本身也僵持得不可開交——
現在沒說,緣由是透過整個局面分析,找自己麻煩的人能量不小,並且不怕得罪柳家。
這其中的微妙關係,柳茗竹不可能分析不到。所以她終於沒將這一層原因提出來,是擔心到時保不了自己而做好抽身準備?
楚一飛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饒是他明明知道柳茗竹這樣做並沒錯,以她的身份與角度,保自己已經難能可貴。但他終究只是一個有七情六yù的男人,他能理解柳茗竹的做法,也明白她即便什麼都不做,都是正常現象。她做了,甚至跨出一大步。
可他內心還是五味陳雜。是認為與柳茗竹在同一條船上?又或者這段時間的相處,認為她這樣做是理所當然的嗎?
搖搖頭,狠狠抽一口煙,努力按捺這股煩躁情緒。楚一飛想到一句某電影裡的臺詞,不太適宜,卻讓他有種異曲同工之感:我能理解你,卻不能原諒你。
談不上責備或是不原諒,僅僅是一種——說不出什麼感覺,如果一定要用一個刻薄到不近人情的詞彙來形容,那便是楚一飛有種被柳茗竹背叛的感覺!
很滑稽,很不可理喻。但他就是隱隱生出一絲被出賣的感覺。
在與這個寡fù的相處中,他逐漸把她當成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個人,一個女人。在他看來,假如柳茗竹有什麼麻煩,他會不顧一切去幫她。他也理所當然的認為柳茗竹應該這樣。可事實上,這種交心並不對等。大多數柳茗竹有的,他都沒有。他有的,柳茗竹都能想辦法擁有…
是身份上的差距嗎?
楚一飛心中一陣苦澀。
不願呆在這兒,是不想得到魯關答覆。他若是給出答案,楚一飛心頭會更難受。儘管他明明知道這種難受來得莫名其妙,來得不可理喻。可有就是有,還沒打磨得心如磐石、八風不動的他無法控制這股不夠成熟的情緒。
這時,他更無法與柳茗竹目光對視了。
心中那股煩躁焦慮的情緒愈重,連續5支菸,仍揮不去癲狂的心態。
柳茗竹略有深意望向他,褪掉那份妖嬈嫵媚,說道:“你不想呆在這兒嗎?”
“是的。”楚一飛平靜道,眼角甚至生出一股淡淡的冷漠。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這一幕落入柳茗竹眼中,她心臟微微抽搐,輕聲道:“那——你去休息吧。”
“晚安。”楚一飛起身,快步上樓。
瞧著他毅然離去的背影,恍惚間,她彷彿意識到某些原本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東西,一個不留神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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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章寫的很投入,十分投入,非常投入,甚至用了一個很酸的章節名。嗯,不算吐槽,更不是抖sī貨,也沒太多帶有傾向性的文字,僅僅是感慨,人在某些時候,真TM活得tǐngcào*蛋!
………【第九十一章 傻子】………
楚一飛很想風輕雲淡與柳寡fù告別,但整宿無法入眠的他六點準時起chuáng,候在一樓大廳的福伯替他拉開玻璃大門,親自驅車送他。
轎車緩緩駛出逗留一月有餘的別墅,沒回頭,坐在副駕駛座面如止水,搖開車窗,使勁抽菸。
福伯一路上也沒刻意找話茬,專心駕車,只是餘光偶爾掃上一眼,發現這位年輕神醫較之第一次見面有些許變化,究竟哪兒不同,他說不上來。
昨晚大小姐向魯關大發雷霆,福伯從未見大小姐憤怒如斯,而那位完全能跟大小姐平起平坐的魯關,只是小心翼翼應付,不敢反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