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
面對她們毫不留情質疑的目光桑寧囧到不能再囧,“你們就信我一回嘛!”
——為什麼老底揭穿都沒人信啊!
“你又沒跟高僧學過辟穀,又不是個木頭人,怎麼信你不會餓的啊?”
——她不是木頭人可她是石頭人啊!
只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除了相信桑寧她們還能怎麼辦呢?
理智上不信,內心卻又渴望相信,她們就這樣三個人緊挨著坐在走廊的地板上,只能等著,一直一直等著。
……
時間在這個黑暗空蕩的廢棄醫院裡流逝,也許一天也許兩天,失去了時間感的三個人根本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白樂枝和孟思敏在扛過最初的飢餓難耐之後變得越來越沒有精神,有氣無力。
桑寧也一副飢腸轆轆的樣子爛蔫蔫的跟她們靠在一起,這可不只是為了讓幽靈掉以輕心的偽裝。
說不餓是假的,她的身體雖然是石頭做的,理論上根本就不需要吃飯,不吃也不會死。
可是她無論內外的感官都是受到潛意識影響的,潛意識裡覺得不吃飯會餓,她就真的餓得難受,飢餓的感覺沒有止盡不會結束,只能一直一直持續著。
飢餓和無力讓人漸漸變得意識不清,三個人也不知昏昏沉沉的睡了幾次,恍惚中漸漸聽到一陣陣哭聲帶著空曠的迴音從遠處傳來。
哭聲傳進耳中讓桑寧驚了驚,她想起第一次看到女孩出現的時候她就在哭,傷心痛苦的嚎啕。可是後來她就沒再哭了。
桑寧很想醒過來卻莫名的睜不開眼,只能聽著哭聲伴隨著又輕又軟的腳步聲一步步走近,在空蕩的走廊上像是帶著回聲,一下一下震在耳膜上,心口上。
腳步聲來到她們跟前就停了下來,哭聲也跟著停止。
桑寧用力睜眼也只能睜開一條縫隙,然而從縫隙裡看到女孩瞪著她們的目光時頓時心都涼了半截——那雙黑洞洞的眼睛淚痕未乾,卻帶著兇狠的恨意,嘴唇挪動著像是最惡毒的詛咒般反反覆覆在說兩個字。
桑寧聽不見,她集中了注意力去聽,但女孩從恨恨的低喃到瘋狂的大喊卻都只是一場無聲的電影,只有口型在不斷的重複那兩個字——
突然之間好似聲音直接傳進了大腦裡一般,她驟然聽清了那兩個字——害蟲!!
你們全都是害蟲是害蟲害蟲害蟲你們這些蟑螂為什麼要活著去死去死去死——雜亂而瘋狂的聲音一股腦的湧進桑寧腦中,像一把把尖銳的錐子。
她的頭痛得受不了了,用盡全身力氣一下子跳起來,抽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木棍狠狠掄過去。
女孩的確沒有防備,被她打了出去。桑寧在心裡暗暗叫一聲好,其實她很擔心萬一木棍根本碰不到她怎麼辦。她應該只是個幽靈,冤魂一類的東西,萬一根本碰都碰不到她,桑寧所有的打算就只能落空。
女孩摔在地上,抬起頭衝桑寧發出兇狠的尖嘯聲,但她依然不會說話,像是已經喪失了語言。
她像是想要撲上來把桑寧撕爛,可是桑寧手裡的那根棍子讓她忌憚。隨著她的尖嘯整個走廊都在發生著扭曲,地面的起伏不平讓桑寧幾乎站不穩險些跌倒。
這是她沒有想到的情況,隱約之間四周的牆壁和地板天花板似乎也都在扭曲之中擠壓而來,在這個地方女孩是擁有著絕對主動權的。
她不能等到走廊擰成麻花把自己壓扁,趁還能站住腳提著棍子衝上去,高高舉起的棍子在看到女孩漆黑眼中一瞬間的驚恐時稍稍遲疑,隨即樓下的蟲子,女孩們,地下室的屍體劃過腦海,再想到身後的白樂枝和孟思敏,桑寧還是狠狠把棍子砸了下去。
在女孩發出悽慘的尖嘯,瘦弱的身子趴伏在地上,讓桑寧覺得自己像個殘酷的施虐者。本該落下去的第二棍子遲疑了,她對女孩說:“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放我們走……”
然而女孩突然抬起頭,恨恨的眼中透出一絲陰冷的笑,桑寧突然就覺得自己手裡的棍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拖住了。低頭赫然看見破舊的洋娃娃像是從地板裡鑽了出來,已經抓住了棍子的另一端。
桑寧用力想要抽回棍子,然而那隻小小的手抓著,棍子就好像長在了上面,怎麼扯都紋絲不動。
她乾脆扔開棍子,轉身一貓腰往白樂枝和孟思敏身後的牆角去抓——以為她就只准備了一個武器嗎?她們可是三個人來的!
她又抽出一根木板條抬起來就要把洋娃娃拍飛,然而手上一癢,卻看到木板上趴著十幾二十幾隻蟑螂,正飛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