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了一句:“肉,賣嗎?”
張獵戶忙不迭的回答:“賣賣!”
那僕婦也沒問價錢,轉身說:“跟我來。”
張獵戶二話不說拿起東西提起小鹿跟在僕婦身後,像這樣會買整頭獵物的大多是有錢人家裡的僕婦,讓他送上門也是有的。
他沒有懷疑地跟到了一棟宅子前,這是棟西洋風格的宅子,三層的小樓地方不大卻很別緻,雖然大約算不上特別有錢的人家,但對張獵戶來說已經是很豪華的宅子了。
僕婦帶他走向側面的小門,開啟門一股古怪的味道撲了出來。張獵戶皺皺眉頭,當獵戶的對一些味道會比較熟悉,但他吃不準,這股味道聞著是有股子肉食腐壞的味兒,但又和著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腐木乾草似的味道,沒有那麼臭不可聞。
僕婦站在門裡面無表情地回過頭催了一聲:“進來啊。”
張獵戶是個實在人,腦子裡沒想那麼多,他們村子裡有戶熬驢皮的人家,院子裡比這還臭。只覺得在這麼好的房子裡開作坊也是挺浪費的。
他跟著走進了院子,身後的小木門就砰一聲關閉,眼前面無表情的僕婦眼睛一眨,整個眼珠子一翻,瞳孔頓時不見了,出現了一雙蟲子似的斑斕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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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城熱鬧的港口每日都來來往往著各種商船客船,一艘豪華的輪渡駛進港口,許多人都聚集過來,殷切翹首尋找著自己要迎接的親朋。
在步下輪渡的客流之中,一人白色西裝馬甲,修長身姿悠悠閒閒下了船。他挑著鳳眼,微微勾起唇角看著久違的風景,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手上一翻,白色禮帽彷彿戲耍似的在指間一轉落到頭上,正要信步走出港口,前面出現一個長衫打扮的人擋住了去路。
“請問,是白樓華白少爺嗎?”
風流倜儻的白衣公子微微挑了一下眉梢,淡淡瞄一眼,“是我。”
“我們老闆想請你一敘。”
白衣公子輕聲哼笑了一下,似乎帶了點你想請我就要去嗎的意味,問:“你們老闆又是哪位?”
“您的一位故人。”
“我在這裡沒有故人。”他說著就要繞開這人離開,那位長衫管家模樣的人依然保持著恭敬的姿態低著頭沒有動,只在他走過身邊時說:“玉盞公子,還是請您去一趟為好。”
白樓華,又或是玉盞,這才停下腳步認真看了這人一眼,“那就帶路吧。”
長衫管家引著他走向一輛黑色轎車,替他開啟後座車門,這才去副駕駛坐好,吩咐司機開車。
玉盞閒閒看著車窗外流動的風景,一時倒是想不到會是什麼“故人”,也懶得去費那個腦筋。
他在妖道大劫時代變遷的時候就跑去留洋,一面躲劫一面也算是與時俱進。英國法國各地轉了一圈回來,別說什麼故人,連白樓華這個身份都是臨時偽造的。能順著這個身份找到他,還知道他真正的名字的,就沒什麼必要去兜圈子了。見了,自然知道。
車子在一棟西式建築前停下,玉盞下車時掃了一眼門派上“華公館”三個字,不過看了也白看,甭管什麼舊識,既然在人世混著,這麼多年也早改名換姓了。
他大大方方地跟著管家走進大門,被引入前廳,佈置得也算富麗堂皇,正是時下最時興的西洋風格。
他本就長得一副妖孽橫生的樣兒,過得也逍遙自在,這兩年留洋更是留出一身風流倜儻,乍看之下跟時下里的公子哥兒有錢少爺還真沒什麼兩樣。待管家去通報的時候他也就不客氣地在客廳坐了,掃了一眼來上茶的非人類人形傭人,還是本土極為少見的女僕裝。
隨著一聲帶著欣喜的:“小玉盞,你可算回國了~~”
玉盞扭頭看到了一張清秀的娃娃臉,他神態自若著,頭腦裡卻空白了幾秒。
並不是忘了這張臉,就算幾百年沒見,這張臉也一瞬間勾起了許多回憶。許多,並不想去回想的,回憶。
他客客氣氣又淡然疏離地站起身,回了一句:“好久不見。”
臉上在笑,一身的風流倜儻卻隱隱消散。如果不是客套一下,倒真想直接招呼一句:“你還活著呢。”
不過,玉盞記得這個人這張臉,倒是不怎麼記得他的名字了。
娃娃臉走上前來,他穿著棕色帶花紋的馬甲和襯衣長褲,還戴了一個單片的洋眼鏡兒,似乎極力的想要遮去自己那張娃娃臉帶來的效果,讓自己顯得更穩重成熟一點。
他身後還跟著個人,年紀